包间里灯光昏暗,时不时闪过几下刺眼的霓虹光。屏幕上播放着十几年前的流行情歌,一句接一句不在调上的歌声,混杂着起哄叫好的声音在包厢里回荡。
夏宛白坐端着奶茶坐在角落里。今天是1班的同学会,大学还剩最后一年,这种同学会既是老同学叙旧,也颇有些巩固人脉的意思。
毕竟一中理科1班出身的学生,多数都混得不差。
班长已经被灌得醉醺醺的,他瘫在沙发上,手还在空中胡乱比划。一个男同学往他手里塞了一瓶酒,又被另一个男生夺下。
夏宛白扫了一眼左手边的沙发,杜雨桐正和另一个读了计算机的同学热烈讨论着,他们嘴里全是听不懂的名词,包厢里乱哄哄的噪音都压不住他们的学术交流。
闲来无事,夏宛白决定去趟洗手间,顺便出去透透气。
夏宛白起身出去,随手关上包厢门。KTV的走廊没有窗户,两边墙上都是长得差不多的装修,像是在走迷宫。
虽然包厢都关着门,走廊上依旧很吵。
夏宛白跟着洗手间的指示牌一路前进,拐过几道弯后,面前是个T字路口,洗手间就在转角处了。
夏宛白刚准备拐过去,却走廊另一头传来一些异样的声音。
“他给你多少钱?哥哥们出双倍的价格,你别给脸不要脸!”
“我不是……你们认错人了!”
“就是,小脸那么俏,把哥哥们伺候好了,不会亏待你的。”
夏宛白皱了皱眉,回过头,只见另一边的走廊尽头,三个男人把一个瘦小的女孩围在中间,男人们都是精神小伙打扮,嘴里和手上没有一个干净的。
其中一个染了红毛的男人捏住女孩的手腕,狠狠摁在墙上。女孩动弹不得,瞬间尖叫起来,但叫声很快淹没在嘈杂的音乐里。另外一个刺猬头和一个满身锁链的男人,也跟着哄笑。
眼看着红毛的另一只手要往女孩身上摸,夏宛白咬了咬嘴唇,大步流星走了过去。
刺猬头和锁链哥注意到了她,先是一惊,随后露出猥琐的笑容来。
“干什么,小妞?你也要来一起玩吗?”
夏宛白根本没有理会他们的挑衅,她抬眼看了天花板上的监控,确认里面没有小红点,就放心大胆地掐住红毛的胳膊,用力一拧。
红毛吃痛,立刻嚎叫着松开女孩。女孩已经吓傻了,没了红毛的束缚,她直直顺着墙壁歪坐在地上。
“臭婊子,你干什么呢!”另外两个男人终于反应过来,伸手就朝夏宛白打来。
电光火石之间,夏宛白俯身躲过锁链哥冲她面门来的拳头,顺势伸出腿,身子轻盈地一旋,就把想踹她的刺猬头扫倒在地。
刺猬头直接面朝下摔了个狗吃屎。
另一边的锁链哥的拳头扑了个空,整个人往前踉跄了一下,夏宛白顺势揪住他裤腰带上的金属链子,冲着他的命根子就是狠狠一脚。
锁链哥捂着裆,面容扭曲地跪在地上。
最后轮到红毛了。他早已经没了刚才的嚣张劲儿,没等夏宛白出手,就捂着受伤的胳膊一溜烟跑了。
夏宛白拍了拍袖子,还好散打技术没有生疏,最近要多去几趟拳馆了。
“那个,谢,谢谢你……”
瘫在墙跟儿的女孩终于回过神来,她摇摇晃晃站起来,朝夏宛白鞠了一躬。
夏宛白笑着回应她,随后厌恶地瞟了一眼还在地上哎呦哎呦地呻吟的两个男人,对女孩说:
“快走吧,这儿有我。”
女孩点点头,她整了整凌乱的连衣裙,又道了两次谢,才慌慌张张地跑了。
确认她安全离开,夏宛白俯身蹲下,一手抓住一人的衣领,把刺猬头和锁链哥的脸挤在一起。然后在他们耳边低声说:
“再敢欺负女孩,就等着断子绝孙吧。”
……
红毛连滚带爬地回到包厢,一开门他就哭丧着脸冲里面的人喊:
“大哥!不好了!我和强子他们几个让人给打了!”
包厢中间坐着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就是红毛口中的大哥。大哥怀里正搂着一个穿红色吊带裙的年轻女人,女人拿起一颗葡萄喂他,顺势把身子在大哥身上贴来贴去,暗示的意味很明显。
男人被红毛坏了兴致,摆摆手甩开女人的葡萄,没好气的问了一句:“怎么了?”
红毛结结巴巴地解释道:
“就,哥儿几个在走廊遇到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