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以待毙一向不是她的作风,张言言坐在床上想了一会,眼睛一亮,忽然想要一个好主意,她脱鞋上床,开始在床上跳了起来,卓怀准不明所以地看着她,“你做什么?”
“如你所说,解决问题呀。”
她越跳越使劲,床随着她的跳动渐渐发出声响,卓怀准似乎明白了她的意图,脸色由红变紫,再慢慢黑了下来,咬着牙看她,半天才咬牙切齿从嘴里说出两个字,“无耻。”
要不是逼不得已,她哪里会做出这种事,张言言本来就已经不自在,听到他这一声怒骂,心头更是窜出一阵火,故意捏着嗓子说道:“你弄疼我啦,轻点。”
“哎呀,你慢点。”
卓怀准额角青筋直跳,握住拳头,深吸几口气,才压下打死她的冲动,别过头去,再不愿看她一眼,真是个无耻的女人。
张言言虽然成功的恶心到他,也把自己恶心到了,再者见到他似乎已经到了忍耐的极限,再不敢招惹他,闭着嘴不敢说话,只是跳得越发起劲了。
过了好一会儿,她估摸时间也差不多了,这才停了下来,抹了抹头上的汗水,可真是累死她。
门口没了动静,张言言跑到门口仔细辨认,人果真已经走了,看来这一关已经蒙混过去了。
她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转身刚要回去休息,今天恐怕回不去了,正准备躺一会儿,却发现卓怀准已经躺在床上了。
“你这是?”
“休息,你看不出来吗?”
她当然看得出来了,可要是他睡在床上,她要睡哪儿?
“是我把人赶走的。”
功劳她最大,床应该可以让给她睡吧,再说了,他一个大男人,居然好意思跟她争床吗?
事实上卓怀准真的好意思着呢,听了这话,他连手指都没动一下,冷冷说道:“若是她们没走,你以为你现在还能站着和我说话吗?”
“这么说来我能活着还得谢谢你了?”
“你知道就好。”
张言言真的很想用鞋板底抽他,世上怎么会有这么无耻的男人,怪不得夏倾初不愿意跟他在一起,这种人就应该孤独终老。
“那我睡哪里?”
卓怀准指向地板,张言言气得差点没跳脚,“你是不是个男人,居然让我睡地板?”
“你也可以坐着。”
张言言气呼呼地坐在地上,他可真是好样的,过河拆桥是吧,好,以后她肯定会在夏倾初面前多帮帮他说“好话”,不然他还以为自己是好惹的。
落英听着屋子里的动静,知道好事成了,这才带着人回去禀报,身边的一位弟子问道:“姑姑,您当真觉得昨日赴约的人是她么?”
落英侧身看了她一眼,笑道:“不管昨日去的人是谁,只要他们成了好事,这件事再和夏姑娘没有半点关系,这才是魔尊想看到的。”
旁边那人点点头,魔尊真是用心良苦。
张言言躺在地上,连个枕头都没有,她睁着眼睛看了大半夜的房顶,直到下半夜才迷迷糊糊睡过去,可躺在床上的男人可是睡得很香,到这会儿都没有动静。
她睡眼惺忪地坐了起来,伸了伸懒腰,门口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卓怀准立刻醒了过来,张言言立刻跑向床边,一边脱衣服一边蹬鞋子,卓怀准惊坐起来,厉声问道:“你做什么?”
“你别忘了咱们进这屋是做什么的,自己别闲着,快把衣服脱了。”
说话间,她已经把外衣脱了下来,抛向床边,卓怀准连忙别开眼去,“无耻。”
他会不会点新鲜的词儿,来来回回就骂这一句,她都听烦了。
门口传来开锁的声音,可卓怀准依旧无动于衷,张言言急了,趁他不备一把扯开他的衣襟,卓怀准怒不可遏,几乎没一巴掌打了过去,却被她按住,两个人双双倒在了床上。
下一刻,门被人推开了,落英领着人走进来,张言言仿佛刚被吵醒一般,嘟囔了一声,坐了起来,落英见到她眼睛下的乌青,眼底划过一丝笑意,“睡得可还好?”
张言言仿佛才发觉房中有人,诧异地看着她们,听了这话,羞涩地低下头去,无限柔情地看了卓怀准一眼,落英正好看到她脖子上的几点红印,眼中的笑意更深了。
卓怀准顺着她的目光看向张言言,她的肌肤白透如雪,脖子上的红印尤其明显,他藏在袖中的手死死攥住,骨头捏得“咯吱咯吱”作响,有一天,他一定要杀了这个无耻的女人。
“把衣服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