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传来敲门声,小吴带着一个背着药箱的大夫走了进来,“张姑娘,黄大夫到了。”
张言言抬眼看向那位黄大夫,头发花白,长得慈眉善目,让人一看就心生亲切之感。
“黄大夫,我有个朋友受伤了,还劳烦您帮忙看看。”
“姑娘客气了。”
黄大夫将药箱放在桌面上,走了过去,坐在床边,边捋着胡子边给卓怀准把脉,久久没有出声,看得夏倾初心焦不已。
“黄大夫,我三师兄怎么样了?”
黄大夫这才松开手,朝她笑了笑,“姑娘你别着急,令师兄伤得不轻,不过好在没有伤及要害,我一会儿开个方子,只要加以调养,身子应当就无碍了。”
夏倾初这才松了一口气,没事就好。
黄大夫给了她一瓶金创药,“擦这药帮他止血。”
夏倾初点了点头,把药接了过来。
张言言见到黄大夫提着药箱要回去,刚才小吴把人带到以后便下楼了,此刻也不好再劳烦他,便笑着说道:“黄大夫,我跟您过去取药吧。”
黄大夫笑着点点头,走了出去,张言言赶紧追了出去。
夏倾初又看了看躺在床上的卓怀准,转头看向谢绥,似乎有些难以启齿,看得谢绥心急,“小丫头,你要说什么?”
夏倾初咬了咬嘴唇,仿佛下定决心般,看着他说道:“前辈,您能不能帮忙给师兄擦点药,毕竟男女授受不亲,晚辈不太方便......”
谢绥不满地看着她,嘀咕道:“这年头呀,小年轻居然指挥老头子做事了,世风日下呀......”
“前辈,事成以后我请你喝酒。”
谢绥一把抢过她手里的药瓶,笑得一脸慈祥,“做长辈的就得多照顾晚辈,不就上药嘛,包在我身上了,忙你的去吧。”
“多谢前辈。”
夏倾初笑着走了出去,听到谢绥一直在嘀嘀咕咕,也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
她回到房间去看秦沐阳,可能药效已经发挥效用了,他唇上渐渐恢复了血色,脸上的黑气也慢慢退去。
她伸出手,拉下秦沐阳身上的衣服,露出肩膀,想要看看他肩上的伤口怎么样了。
前两天因为他身上的毒没有解,就算敷了药,伤口也还是一直在流血。
这会儿也许是服了解药的缘故,伤口已经止住血了,她不由松了一口气。
谁知道这时候秦沐阳突然动了一下,她吓得心跳漏了一拍,本来想帮他拉回衣服的手顿住了,连动都不敢动。
这么些天她一直盼着秦沐阳能够醒过来,可是这一刻她却无比希望他晕过去。
天不遂人愿,秦沐阳的睫毛颤了颤,紧接着便睁开了眼睛,看起来有些茫然,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沙哑着声音说道:“夏姑娘。”
他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却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有些不妥,他一脸的不可置信,他的衣服是夏倾初扒开的吗?
夏倾初羞得满脸通红,赶紧解释,“秦大哥,我只是想看看你的伤口,不是......不是想要占你便宜。”
秦沐阳当然知道她是好意,不过见到她一脸羞涩的模样,脸上也渐渐发烫起来,轻咳一声,“我知道。”
“秦大哥,你现在觉得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秦沐阳眼巴巴地看向桌上的茶壶,“我想喝点水。”
夏倾初这才反应过来,连忙站起来,跑去给秦沐阳倒水。
秦沐阳一连灌了两杯水,这才觉得好受些,他靠在床头,问道:“夏姑娘,我昏迷多久了?”
“你已经昏迷四天了。”
秦沐阳叹了一口气,已经过去这么多天了,看来这次伤得够重的。
“这个解药......”
“是三师兄和言言去和狐妖拿的解药。”
听到这话,秦沐阳有些诧异,他毫不怀疑言言会救他,可是卓怀准竟然愿意帮他拿解药,这是他意想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