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了想要练功。”

“练呀，你说你要教我天玄箓的第二层，我已经准备好了。”

“那你可看好了。”

语音刚落，卓怀准伸出右手，口中念着诀，登时有一股白芒从他掌心窜了出来，悬在手掌上方三寸处。

张言言看得目瞪口呆，只见卓怀准手一挥，那股白芒打在柱子上，打出一个洞来。

“这个好，我要学这个。”

现在她只会跑，没有一点攻击力，要是学会这个，她就可以揍人了。

“你先练习第一层给我看看。”

张言言往两旁看了看，没找到什么好位置，干脆席地而坐，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抬手起势。

窗外的风吹了进来，经过她身边时都变得轻柔了，光落在她的身上，渐渐显出一丝丝白芒，看来她没偷懒。

也不知怎么的，他看着看着，注意力全落在她的脸上，目光落在她的眉眼，她的鼻子，她的嘴，甚至眼角下的那颗痣也能看上半天。

好不容易才回过神来，心跳却渐渐加速起来，他拿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茶水已经凉了，隐隐有些苦。

茶水的苦涩在舌尖蔓延开来，顺着喉头一路向下，将心中那股莫名的躁动压下去了一些。

他轻咳一声，这才说道：“好了。”

张言言抬眼看向他，“你刚才喝茶了。”

卓怀准一怔，随即反应过来，练习天玄箓本就可以让人五感变得敏锐，她这样也算小有所成了。

不过听到她这么说，又见到她此刻看着自己，那明亮的眼神仿佛能看穿自己的心思，卓怀准微微有些不自在，好像做了什么坏事被她抓到了一般。

张言言见他久久没说话，忍不住开口问道：“我现在要做什么？”

卓怀准有手握成拳，抵在唇上轻咳一声，“接下来我说的每一个字你可都要记清楚了。”

张言言连连点头，认认真真记下他说的口诀，按照他说的口诀练了一遍。

一股暖暖的真气在她的四肢百骸慢慢游走，沉于丹田，却没见到掌心出现那股厉害的真气。

她又试着练了两遍，还是没办法凝出真气，心里不禁有些失望，面上也显出几分颓然，一脸委屈地看向卓怀准，“我练不好。”

卓怀准脸上倒是没有一丝意外，反而还慢悠悠地喝了一口茶，“世上本就没有一蹴而就的事，练功更是如此。”

道理她都懂，她也不期望自己能一下很厉害，可要是见不到效果，热情还是会消退不少。

“那我什么时候才能凝练出真气？”

“快则一两个月......”

他停了下来，瞥了她一眼，“你嘛，三五个月或许能练成。”

张言言不服气地撅起嘴，小看人。

她决定了，无论要用什么方法，她一定要在一个月内练成，到时候炫瞎他的狗眼。

“你等着吧，我一定能很快练好，到时候看你还怎么说。”

“等你练好了再来跟我说这话。”

“那你等着。”

就这样，本来应该是她过来照顾卓怀准的，反倒变成了卓怀准指导她练功了。

后来夏倾初也加入进来，卓怀准一下指导两个人，不过夏倾初可比她厉害多了，学什么都能很快学会，进境提升得很快，看得张言言羡慕不已。

他们在毓秀镇呆了大半个月，等到卓怀准差不多痊愈了方才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