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着拿起茶杯喝了一口,顿时惊讶道:“这是银线水芽?”
秦方意一脸诧异地看着她,“怎么,你还对茶艺有研究?”
夏倾初抿唇一笑,“晚辈对茶艺倒是没有什么研究,只是家父素日里喜欢喝茶,这银线水芽的味道太过特别,这才记下来了。”
秦方意点点头,就算对茶道一知半解,那也比他家这个混小子好。
这样一想,秦方意对她就更加满意了,跟她说了很多关于茶的知识,夏倾初脸上挂着笑,有时候还应和两句,把秦方意逗得眉开眼笑。
卓怀准到他们三个聊天聊得正欢,气氛十分融洽,而自己却格格不入,他坐了一会儿就起身告辞了。
夏倾初没多说什么,只是叮嘱他两句,继续回过头听秦方意说话,他看着他们一眼,慢慢走出屋子。
他站在院子里,看着天上的云卷云舒,忽然想到了张言言,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是不是已经找到了想要找的大牢?
来到云虚宗这么久,他还没看过云虚宗长什么样,反正现在无事可做,不如趁着这个机会好好逛逛,说不定还会有什么发现。
他打定主意,再看了一眼偏厅,走出了院门。
云虚宗占地极广,建有无数的宫殿楼阁,他出了留月阁,并没有往大殿前面走,而是故意朝着人比较少的地方走去。
他来到一片竹林,竹叶繁茂,入眼一片青翠,并不像自己想要找的地方,刚要离开,没想到却被人叫住了。
“站住。”
卓怀准停下脚步,听见那人问道:“你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到这里来?”
他转过身,见到眼前站着两位姑娘,一位年约十五六岁,头上梳着两个髻,此刻正对他怒目而视,想必开口的就是她。
还有一位年约十七八岁,身穿一件白色流仙裙,青丝如墨,眸若清泉,面色有些苍白,身上不沾一点世俗之气。
卓怀准注意到她手上拿着一支玉笛,想必是到此处吹奏,他当即抱拳道:“实在抱拳,在下误闯此地,并非是特意打扰姑娘清静。”
那青色衣服的姑娘哼了一声,冷冷说道:“我们碰上了多少人了,十有八九都是这么说的,你也不知道换套好一点的说辞。”
卓怀准微蹙着眉,她这话是什么意思?
那姑娘见到他不说话,又说道:“怎么样,没话说了吧。”
“无论你们相信与否,我刚才的确不知道你们在这里。”
卓怀准急于找到大牢,不想为这种无聊的事与人产生口角,并未多加辩解,只是稍稍俯首便离开了。
青黛看着他的身影,嘁了一声,回过头来笑着说道:“小姐,您说这人是不是为了故意接近您才这么做的?”
“你怎么会这么想,也许他真的是闲逛至此。”
“婢子这叫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这些年来有多少弟子为了接近小姐想出了多少馊主意,婢子也是怕他对您另有企图。”
“你放心吧,人已经被你赶走,他就算有什么企图都已经没用了。”
青黛见萧珮似乎没把自己的话放在心上,有些急了,“小姐,婢子跟你说真的。”
“我也没跟你开玩笑,青黛,你实在是太过谨慎了。”
青黛看了看卓怀准离开的方向,又狐疑的看了看萧珮,她似乎意识到什么,忽然笑了起来。
“不过刚才那位公子长得可真俊,比江公子长得还俊。”
萧珮笑着摇摇头,“你呀......我们回去吧。”
说完,她转身就走,青黛赶忙追上去,“小姐,您不觉得这位公子很特别吗,刚才他连看都没敢多看您一眼,跟别人不太一样呢。”
萧珮想起他刚才的反应,他的确只是在最初的时候看了自己一眼,而后却再没看自己一眼,不知怎么的,她心里头忽然有点不是滋味。
她自诩长得不丑,又是云虚宗的大小姐,多少人想要引起她的注意,可是这个男子却没有那样做。
“他看着眼生得很,不知道是不是咱们云虚宗的弟子。”
“要不是咱们云虚宗的人,怎么能到这里来,说不定是哪位长老新收的徒弟,得空了婢子就去问问,看看哪位长老新收了弟子。”
萧珮睨了她一眼,“你问这个做什么?”
“他刚才一副谁都瞧不起的劲儿,婢子肯定得好好修理修理他。”
萧珮看着她一副摩拳擦掌的模样,摇了摇头,这青黛还是年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