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怀准见到她一脸的悔不当初，以为她在为刚才的事后悔，脸色稍霁，没想到她又说道：“程师兄他算是不错，居然还送我什么聚灵草，听说那草还挺好。”

卓怀准差点没想撬开她的脑子，看看里面装的是什么，要是她想要聚灵草，回到神剑宗，他给她弄回一箩筐回来。

“他不错？”

“总比那种想要空手套白狼的人来说要好一些。”

张言言见到他黑着一张脸，看着比自己还要生气。

这就让她有些想不通了，明明被占便宜的人是她，他干嘛生气？

而且这里距离留月阁可不近，他怎么会在这里？

“你怎么会在这儿？”

“与你有何相干。”

卓怀准瞪了她一眼，甩袖走人了。

张言言摸了摸鼻子，追了上去，她不过随口一问，生什么气呀，大不了她不问了呗。

卓怀准的步子迈得很大，没一会儿就和她拉开了距离，张言言紧赶慢赶，实在追赶不上，朝着他的背影叫道：“慢点走，我跟不上了。”

卓怀准没有回答，甚至没回头看她一眼，不过步伐还是慢了下来，张言言终于追上了他，一把拉住他的衣袖，生怕他丢下自己跑了。

他扯了扯自己的衣袖，可张言言攥得死紧，卓怀准拧着眉看她，“你干嘛？”

“别把我一个人扔在这里，我不认识路，一会儿该回不去了。”

卓怀准冷哼一声，刚才不是还挺能耐的嘛，这会儿知道怕了。

“松手。”

“那你得先保证不能把我一个人扔在这儿。”

卓怀准凉凉地瞥了她一眼，张言言没骨气的把手松开，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跟着程离逛了半天，一点线索都没找到，还被他摸了手，这叫什么事儿呀。

“我到现在一点线索都没找到。”

说完，她又深深叹了一口气，卓怀准看她垂头丧气的模样，问道：“怎么，不想救人了？”

“我当然想救人了，现在不正在想办法呢嘛。”

她都快愁死了，这人还在一旁看笑话。

张言言瞪了他一眼，像是想到了什么，两只眼睛上下打量着他，“你不是有灵蝶可以帮着找人吗，你的灵蝶呢？”

卓怀准瞥了她一眼，“你什么线索都没有，有灵蝶也没用，灵蝶可没办法凭空帮你找人。”

张言言颓然地垂下脑袋，说的也是，一点线索都没有，神仙都没法帮她查呀。

“你没有问程离大牢在哪？”

“我问了，他不愿意说。”

程离听到她打听这事时十分警戒，一点不愿意多谈，不过看样子他似乎知道大牢所在，只是不愿意告诉她，她生怕会打草惊蛇，没敢再问下去。

“也不知道为什么，好像他很不愿意说这事，我旁敲侧击好几次，他都东拉西扯避开了话题，我怕他怀疑，后面就没敢问了。”

“若是当真没有别的办法，那就只能逼着他开口了。”

张言言一脸不解地看着他，怎么逼着他开口？

“你想做什么？”

“一个人在什么时候最容易说实话。”

张言言茫然地摇摇头。

卓怀准嘴角划过一丝冷笑，“在生死关头，没人会有心思说谎。”

张言言看着他嘴角的那抹冷笑，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什么意思？”

卓怀准脸上的笑意更盛，目光直直落在张言言脸上，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蛊惑，“想报仇吗？”

“报仇？”

“你不是想问程离那间大牢在哪里，我有办法让他开口。”

“你的意思是胁迫他，让他说出大牢的所在？”

卓怀准看着她纠结的模样，眼神渐渐变得冰凉起来，“怎么，不舍得？”

什么就舍不得了，程离跟她什么关系，她哪有那闲工夫担心他，只不过她害怕动静太大了。

她的目的是救人，又不是为了泄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