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睦和云虚宗的三位长老坐在大殿之上,何禄走进来抱拳道:“掌门,卓师弟和张师妹到了。”
“请进来。”
“是。”何禄弯腰抱拳,“夏少主也一块儿来了。”
萧睦眉头微蹙,心中闪过千万个想法,最后还是朝着他一挥手,“把他们全都请上来。”
“是。”
何禄走出大殿,没一会儿便将人带了上来,张言言一走进来就见到大殿之上坐着的几个人,心里不由“咯噔”了一下,这架势可不像他们说的随便问一问。
她心里有些紧张,悄悄往卓怀准身边移了移,幸好不用她说话,不然恐怕就要露馅了。
她抬眼向一旁坐着的萧珮看过去,见到萧珮也正看向这边,确切的说是看向卓怀准,她又往旁边挪了挪,生怕萧珮会误会。
夏文宴目不斜视地走到大殿中央,朝着萧睦抱拳道:“晚辈神剑宗夏文宴,见过萧宗主。”
萧睦见到他,笑着说道:“我本来想着这是一桩小事,把卓贤侄叫过来问上两句,说清楚这些天都发生什么事,没想到还是惊动了夏少主。”
小事?云虚宗里其他三位长老都来了,恐怕他们并不当这是一件小事。
夏文宴脸上带着无懈可击的笑意,朝着他拱拱手。
“萧宗主客气了。我们刚给阿准疗完伤,还没来得及问他发生了什么事,刚好何师弟就过来了,我们也正好听一听,到底这些天都发生了什么?”
说完,他朝楚別赋看去,楚別赋顿时了然,接口说道:“是呀,我和大师兄可是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把三师兄救了回来。
你们可别看他现在这样,其实回来的时候伤得可重了,我和大师兄陪着他们过来,一是想知道三师兄是怎么救的人,二来,也是怕他会出现不适。”
听到他这么说,张言言暗自咋舌,这哥俩扯谎起来可真是眼睛都不眨一下。
卓怀准的气色这么好,他们是怎么昧着良心把他说成一幅随时要倒下的模样。
萧珮朝卓怀准看过去,想到那天他在楼下与季然打斗的场景,不由担心起来,原来他受伤了吗?
她看向萧睦,却见到萧睦脸上挂着笑,“卓贤侄实在是辛苦了,夏少主,几位请坐。”
何禄将他们引到一旁坐下,张言言只觉得有道目光一直看向这边,顺着这道视线看过去,见到萧珮一脸担心地看着卓怀准,看来是被他们刚才的话吓到了。
萧珮也看到了张言言,羞涩的朝她笑了笑,张言言也朝她笑了一下,忍不住在心里感慨,这萧珮还真是关心卓怀准呢。
她看向身边坐着的人,面无表情,不动如钟,好像根本没有注意到萧珮情意绵绵的目光。
张言言暗自叹了一口气,虽然萧珮对卓怀准有了好感,可卓怀准好像对她并不是很在意,这怎么能行,要是他不抓住这个机会,真的就要单身一辈子了。
在原书里,卓怀准一再拒绝了萧珮,可那不是因为她没出现嘛,既然身为朋友,她怎么能看着卓怀准孤独终老,她肯定得帮帮他。
正当她胡思乱想之际,听到萧睦说道:“老夫听说季然不止挟持了小女,还掳走了这位姑娘,可有此事?”
张言言刚想要回答,不过想到卓怀准对自己说过的话,生生把到嘴边的话给咽了回去。
既然他说了把事情交给他,那她还是不要说话好了。
卓怀准站了起来,朝着他抱拳道:“确有此事。”
萧睦一脸惊奇地看向张言言,“请恕老夫冒昧问,姑娘可是与季然认识,为何他会掳走你呢?”
张言言看向卓怀准,只见他一脸淡然,缓缓说道:“不是她和季然认识,是不久前晚辈管了一桩闲事,和季然有了些冲突,他是冲着我来的。”
萧睦想到那一天,季然对他出手的确是毫不留情,点了点头,“原来如此。”
“萧宗主,晚辈有一个问题请教,这次季然这般明目张胆进犯云虚宗,不知是何缘故?”
萧睦的神情僵了一下,抬眼看向卓怀准,眼中暗含探究,见到卓怀准面色如常,这才松了一口气。
“云虚宗和伏天宫结怨已深,这次季然这么做无非是想让云虚宗下不来台。”萧睦朝他笑了笑,“卓贤侄,此次你与季然交手,可有见到什么可疑的人?”
可疑的人?张青筠么?
卓怀准不禁冷笑,萧睦兜了这么一大圈,只怕是为了打听张青筠的消息,他想要知道是不是季然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