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言言当真不在废话,找了块宽敞的空位坐了下去,盘膝坐好,没想到卓怀准一掀衣袍,坐在她面前,张言言瞪大眼睛看着他,“你做什么?”
卓怀准没有回答,左掌掌心朝上,右掌掌心朝下,开始运功起来,一丝丝寒气从他的手掌慢慢散发出来。
张言言疑惑不解地看着他,他在做什么呢?
“伸手出来,你我二人合力运功。”
“能有什么用?”
“帮你提升功力。”
那不是她占便宜了?
可卓怀准怎么会这么帮着她?
“你以前怎么没教我这么练功?”
卓怀准抿着唇没有说话,卓怀煜既然已经盯上了她,势必不会这样轻易放弃,他现在唯一能够想到的就是快速提升她的修为。
张言言见到卓怀准没有说话,以为自己说错话让他不开心了,马上乖乖按照他说的做的,双掌推出,与他掌心相贴。
她刚碰到卓怀准的掌心,一股强大的寒气从他的掌心灌到她的身体,张言言被冻得打了个哆嗦,“好冷。”
“运功。”
她虽然运功抵御,可毕竟她的修为比不上卓怀准,那股寒气在她的四肢百骸慢慢游走,冻得她直打哆嗦,不过后来慢慢有了好转,她感觉没有那么冷了。
张言言的身体慢慢放松下来,身上有一种说不出的畅快,像是置身到一处灵气十分充裕的瀚海一般。
过了两个时辰,卓怀准才睁开眼睛,张言言察觉到他停了下来,也跟着收了功,却觉得浑身疲乏,一点劲儿都没有。
卓怀准额上布满薄汗,脸色有些苍白,看起来似乎有些不舒服,张言言看着他,有些不解,不过练功而已,他怎么好像受伤似的。
“为什么这次练功这么累呀?”
“回去睡一觉就好。”卓怀准站了起来,“后天我们动身回沧州。”
后天?回沧州?
他和萧珮的事一点没有进展,他们怎么能这样就回去?
“怎么会突然回去了?”
“你在这里还有事?”
不是她有事,是他有事呀。
不过现在她太累了,没有心情多说什么,朝着他挥挥手,“没事,明天再和你说,我先走了。”
她慢慢站了起来,走出门去,一进到自己的房间就直奔床上躺着。
张言言前脚刚走,夏文宴后脚就过来了,见到卓怀准一副大病初愈的模样,不由吃了一惊,不过几个时辰没见,他这是怎么了?
“你这是去找卓怀煜了?”
“没有。”
夏文宴坐了下来,“怎么会把自己搞成这样?”
卓怀准避而不答,看着他问道:“跟你说的事怎么样了?”
“我已经和萧睦辞行了,后天早上就可以动身了。”
卓怀准点点头。
夏文宴的目光落在桌子上的花束,轻勾嘴角,卓怀准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脸上有些不自在,轻咳了一声,“这是我捡的。”
夏文宴嗤笑一声,“你伤得不轻,心情倒是挺好,不过捡什么东西不好,非得捡束花回来,你什么时候喜欢上这玩意?”
“近来刚刚喜欢。”
夏文宴眼中的笑意更深了,看来他白担心了,老三的感情之事完全不用他担心呀。
这次回去又能给娘带去一个好消息了。
“我看这花不怎么样,你的眼光不行呀。”
卓怀准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你自己没眼光。”
哟,他连一句都说不得了。
夏文宴摸着下巴看着他,卓怀准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随便找句话转移了话题,“你这次去和萧睦辞行,他说了什么?”
“还能说什么,自然想让你留下来多养几日,不过,就你三天两头和卓怀煜杠上,他心里不知道多盼着你走人。”
夏文宴看了他一眼,又说道:“娘自从收到你的信就一直念叨你,要是这次见到你,不知道会多高兴。”
想起苏梦晗临行前对自己说过的话,卓怀准垂下眼睑,师母一直对他很好,他却一直让师母担心。
“是我不好,让师母担心了。”
“你也别这么说,人各有志,娘她也能理解你。”
卓怀准没有说话,夏文宴拍了拍他的肩膀,站起身来,“你好好休息吧。”
“好。”
夏文宴走出门去,关门时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