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言言觉得那马跑得越来越快,扭头往后看了看,车队被远远甩在身后,不由担心起来,他们是不是离得太远了?
“楚大哥,你慢点,他们都不见人影了。”
“怕什么,我认得路,一会儿到前面等着他们便是了。”
一匹马驮了两个人,还一直被楚別赋紧赶着往前跑了几十里地,速度慢慢降了下来,楚別赋意犹未尽地说道:“言言,是不是很痛快?”
痛快她倒没觉得有多痛快,屁股好痛倒是真的。
“楚大哥,我觉得我晕马。”
楚別赋转过头,一脸疑惑地看着她,“什么叫晕马?”
“就是骑马会晕,我现在脑袋晕晕乎乎的。”
楚別赋哑然失笑,“我看你这是晕风,被风吹得迷糊了。”
他笑了一会儿,放松缰绳,让马慢慢往前走。
远处隐隐露出一座村庄的模样,楚別赋的手往前一指,“言言,跑了这一路,渴了吧,前面有村子,我们过去看看。”
“你别乱跑,一会儿他们找不到我们,该着急了。”
楚別赋抬头看了看天色,笑着说道:“不妨事,现在快近晌午了,大师兄肯定也会找地方休息,我们先去前面探探路。”
他们沿着路,行进而入,路两旁是茂密的树林,再往前走便是一片田野。
这时候田里的稻谷已经收割了,一群孩童在田里嬉戏,田地里还有三五只鸡正在啄食掉落下来的麦粒。
他们策马徐行,引来了那些孩童的目光,一个个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们,有一个小男孩特别兴奋,指着他们笑嘻嘻的和同伴手舞足蹈地说着什么。
张言言难得见到这样的景象,一脸好奇地看着他们。
那些孩子见到一个漂亮的姐姐一直看着自己,似乎还要往自己村子里去,哄笑一声,一下全跑到村子里去了。
路边的转弯处有两棵老榕树,根粗叶茂,在地上投出一片阴影。
楚別赋让马停了下来,自己一跃下了马,扶着张言言下马,却见到她整个人都焉了,她没事吧?
“言言,你还好吧?”
张言言扯着嘴角对他笑了笑,“我这会儿有点反胃,估计是被颠的。”
“没事,你现在还不适应,下午就能好了。”
张言言推开他,自己找了块石头坐了下来,等了没一会儿,车队终于跟上来了,楚別赋二话没说,牵着马,捎上张言言,走在了最前面。
这个庄子不大,人也不多,他们一群人进了村,吸引了无数的目光,不少人停下手头的活儿,站在原地看着他们。
张言言有些不自在,可身边的楚別赋却是面不改色,似乎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场景。
楚別赋突然抬起手,朝村里的人挥了挥手,“老乡们,知道哪里可以歇脚用饭么?”
一个长相憨厚的中年男子指向前边,“前面榆树对面有家酒铺,可以上那儿吃饭。”
楚別赋朝着他抱了抱拳,朗声道:“多谢老乡。”
那中年男子没料到他会给自己行礼,一下忸怩起来,楚別赋朝他笑了笑,带着人往前走,终于找到了榆树对面的酒铺。
经营酒铺的是一对中年夫妻,男人年约四旬,穿着洗得发白的青衫,看起来颇有几分文人的落拓气质。
老板娘看上去要年轻些,长了一张精明的脸,见到他们走进来,立马迎了上去,“客官,您几位?”
夏文宴他们也已经下了马车,走了进来,老板娘见到店里一下涌进来这么多人,还打扮不俗,顿时眉开眼笑起来,“各位客官,里边请。”
夏文宴挑了个位置坐下来,神剑宗的其他弟子这才找地方坐下来,小小的店铺顿时被挤满了。
“各位客官要喝什么酒?”
楚別赋笑道:“老板娘,我们还要赶路,不宜饮酒,店里可有茶水?”
老板娘笑眯眯地点点头,“有,有,一会儿就给您端上来。几位要吃些什么?”
“我们还要赶路,你随便捡些店里现成的端上来,越快越好。”
“好咧。”
老板娘像轻燕一般旋回厨房,没一会儿又走了出来,手里还提着两个茶壶,把一个茶壶放到他们的桌上,笑容满面道:“几位先喝茶,吃的一会儿就来。”
“有劳。”
老板娘轻笑着走到另一桌,张言言抬眼看向楚別赋,没想到他还挺会逗人喜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