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州城一如既往的热闹,街上张灯结彩,和以往大有不同,张言言问道:“今天怎么这么喜庆?是什么节日么?”
夏倾初点点头,“今天可是雪神节。”
“雪神节?”
“是呀,沧州城常年无雪,可不知道为什么会有一个雪神节,或许是以前的人期盼冬天下雪,所以在这么个日子祈祷神明,让沧州城下一场大雪吧。”
夏倾初拉着张言言撒了欢似的在街上跑,带着她一块儿看捏面人,看到荷包摊,胭脂摊,首饰摊,她都要拉上张言言一块儿去看看。
两个大男人跟在他们身后,一个比一个无奈,怎么感觉她们俩自己出来也挺好,根本用不着他们呢。
“言言,这金步摇你带着一定好看。”
说着,夏倾初拿起一只金步摇插在她的发髻上,却愣了一下,张言言见到她看着自己身后失了神,转身看过去,却没有看出什么与众不同的地方。
“倾儿,你看什么呢?”
“我好像见到我爹了。”
张言言伸长脖子看了老半天,却什么都没看到,不由嘀咕道:“我怎么没看到呢。”
“可能是我看错了吧。”夏倾初收回目光,视线停留在她脸上,“言言,你可真好看。”
那摊主也在一旁附和,“是呀,姑娘戴上这步摇可真好看,不如就买下来吧。”
张言言还没来得及说话呢,一旁站着的卓怀准已经把钱付了,摊主见到他们付钱这么爽快,又拿出几只发钗让他们选择,张言言赶紧拉着夏倾初跑了。
快到晌午,两个人终于累了,夏倾初说了要带她到一个很好玩的酒楼去,张言言不明白她说的很好玩是什么意思,吃饭不是应该去很好吃的酒楼么。
那家酒楼就在隔壁的一条街,共有三层楼高,门口两旁还悬挂着几串长长的灯笼,门顶上挂着一个大大的牌匾,看起来很有特色。
门口站着的店小二见到客人来了,殷勤地跑了过去,“几位客官里边进。”
张言言走进客栈,这才明白夏倾初说的很好玩是什么意思。
大堂北边搭了个台子,上面有个人正在说书,那人三十多岁的模样,一副书生打扮。
正对台子的地方放着很多方桌和条凳,坐着各式各样的人,正在认真听着说书,听到精彩之处还大声叫好鼓掌,好不热闹。
现在已经晌午,吃饭的人已经很多了,放眼望去,大厅里只剩下三四个空桌,夏倾初想要听人说书,不愿意上二楼,他们便找了个靠楼梯的桌子坐下。
他们才一落座,店小二给他们上了茶水,又点了菜,夏倾初已经竖着耳朵听台上的先生说书了。
听了没几句,她兴奋地拉住张言言的胳膊,“言言你快听,现在说的是‘圣女为救百姓于水火,自愿舍生取义’故事。”
张言言看着她兴致勃勃的样子直咋舌,听这么几句就知道是什么故事了,这不是挺熟悉了嘛,还这么感兴趣呢。
“倾儿,你经常到这儿来?”
夏倾初点了点头,“以前到沧州城玩的时候我都会上这里来听书,说书先生的故事我都听了个遍。”
“这样你还愿意听呢?”
“那不一样,你看这里多热闹,那边还有人在喝酒呢,画本上的江湖都是这样的。”
夏倾初说到兴奋处,双眼熠熠生光,看来她以前真是被拘在家里太久了,这才觉得这里好。
张言言抬眼看向卓怀准,怎么说他也在夏倾初身边呆了十几年,怎么就不趁机带着她出去游历一番,就冲着她这股兴奋劲,说不定就愿意以身相许了。
卓怀准察觉到她的目光,抬起头看向她,见到她一脸惋惜,不由心生疑惑,她怎么一副这样的表情看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