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文宴在山谷之中搜查了了个遍,却没有查探到灰狐的下落,本欲守株待兔,等到天快黑却不见有人过来,再加上很多师弟受了伤,他便下令进城疗伤。
楚別赋虽然伤得不轻,心里却高兴得很,一路上说个不停,“我们终于能帮师兄师弟们报仇了,他们在天之灵应该也能安息了。”
沈沛见到他一身的剑伤,嫌弃道:“还说呢,就你这性子,刚才若不是我出手,你这会儿估计就能和他们在地底下团聚了。”
楚別赋刚想要抱住他的胳膊,没想到刚一动弹,扯到了身上的伤口,疼得他直呲牙,沈沛瞥了他一眼,“进城了先给你找家医馆看一看......”
“什么叫找家医馆给我看看,二师兄,你自己伤得也不轻呀。”
沈沛冷哼一声,“我可比你好多了。”
楚別赋朝他挤挤眼,“二师兄,你不是说想进到狐狸窝里见识见识她们的手段么,现在感觉如何?”
听到他还在说风凉话,沈沛扬起扇子作势要打他,楚別赋笑着躲开了,不知想到了什么,脸上的笑意顿时敛了下去。
“可惜没能找到灰狐,线索也断了,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找到他。”
沈沛见到他这般愁眉苦脸的模样,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吧,只要我们慢慢找,总是会找到线索的。”
楚別赋叹了一口气,他们可以慢慢找,可是言言她等得了吗,吴长老脾气硬得很,这件事又归他管,他会让言言等到他们找到灰狐么?
“也不知道三师兄他们现在怎么样了?”
沈沛啧了一声,“老六,你年纪不大,要担心的事还真不少。你三师兄现如今有美娇娘相伴,不知道过得有多好,你有这闲工夫,还不如多担心担心自己。”
夏文宴一直沉默不语,听到他们的话也只是暗自叹了一口气,现在只希望爹能多争取一下时间,等到他们回去才是。
言言现在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他们出来的时候她还没能醒过来,这么多天过去了,该是醒了吧。
不知道为什么,自从知道张言言是他妹妹之后,他心里觉得自己和她一下亲近了不少。
张言言已经搬回云舒院了,苏梦晗见到她身体没有什么大碍,硬是让她从流芳阁搬了出去,搬回她原先住的院子。
她当然乐于搬回去,只是自她回到西苑之后,苏夫人派了两个丫鬟过来伺候她,让她感到分外不适应。
小霜端着药走了进来,张言言一闻到那药味便皱着眉头,可卓怀准坐在一旁,她又不敢把药倒了,只是抱着碗磨磨唧唧不肯喝。
卓怀准让小霜先出去,抬着下巴示意她喝药,张言言拗不过他,皱着眉头抿了一小口,然后数着自己的手指头,再不愿意喝了。
“怎么不喝了?”
“其实我的伤已经好了,不用喝药也行。”
卓怀准却把脸一板,“继续喝。”
张言言哼了一声,微微撅起嘴来,拿起碗又喝了两口,喝得很慢很慢,全身上下都写满了抗拒。
她把碗放下,抬眼偷偷看了旁边的卓怀准一眼,试着把碗往前面推了推,下一刻便听到了卓怀准的冷哼声,她又把碗给移了过来。
“我这些天天天喝药,人都快变绿了,反正现在伤也快好了,这药就不喝了嘛。”
卓怀准看着她微微嘟着嘴撒娇的娇俏模样,心中一动,可面上还是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兰执事没说可以停药,你便一日不可不服药。”
张言言见到他的确说不通,这才又耷拉着脑袋抱回碗,一边喝药一边抱怨道:“真不知道药为什么一定要这么难喝,还臭。”
“良药苦口利于病。”
他是不知道世上还有一种东西叫胶囊,可比这直接喝药好多了,照样有效果。
她好不容易把一碗药喝光了,刚放下碗,就听到卓怀准说道:“张嘴。”
她的嘴一张开,一块香甜可口的枣糕便进了嘴里,张言言忍不住惬意地微微眯了眯眼,那模样,像极了一直等着撸毛的小猫。
卓怀准一时没忍住,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张言言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撅着嘴哼了一声,说道:“我觉得夫人和你师父在冷战,他们俩都没说话。”
虽然每一次他们谈话,夏询之都很努力的想要插话进来,可苏梦晗压根儿不理他,她在一旁看着怪尴尬的。
“这些事我们说不上话。”
“男人都没个好东西,花心大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