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言言看见季然推门走进来,在见到自己之后,他的面色变得凝重起来,她扬起脸朝他笑了笑,“怎么不过来坐?”
“你病了?”
“有点不舒服。”
“你青姨知道么?”
张言言摇了摇头,“我没跟她说,你也不要告诉她。”
看来这事张青筠并不知道,怪不得她刚才连一句没和自己提及呢。
季然狐疑地打量了她两眼,若只是普通的病痛,她怎么会瞒着张青筠,难道她不只是生病?
“你当真只是生病?请大夫过来看了么?”
张言言一见到他这模样便知道自己瞒不住,只好跟他说了实话,“我昨天跟人动手了,受了点小伤。”
她看上去可不止受了点小伤这么简单。
季然看向卓怀准,不是有他在身边么,怎么还会让言言受伤?
“他不是声称能保护你么,怎么还会让你受这么重的伤。”
“是我自己技不如人,不关他的事。”
“什么叫不关他的事,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好,还算什么男人。”
卓怀准一直坐在旁边没有开口,听到他这话,终于抬眼看他,“你这话什么意思?”
眼看两个人要吵起来,张言言一脸的无奈,他们是不知道病人需要静养么。
“季然,你今天怎么会突然过来?”
季然没好气地看了卓怀准一眼,冷哼一声,又移开目光看向张言言,“我前两天本打算来看你的,有些事耽搁了,这不,事情一处理完我就过来看你了。”
看着他一脸求表扬的表情,张言言无奈道:“知道了,有你季大殿主这般关心,真是让我受宠若惊。”
“你知道就好。”
季然拉了个凳子坐下来,似乎要和她长谈一番,张言言一看他这架势,问道:“怎么,你有话要和我说?”
“我是有话要和你说,不过......”
季然意有所指地瞥了卓怀准一眼,卓怀准却岿然不动,张言言没有办法,只得问道:“你到底什么话要说?”
“这几天我一直在忙一件事,这件事与你也有些干系?”
张言言指着自己的鼻子问道:“与我有关?”
他在伏天宫,能有什么与自己有关的事?
季然点了点头,“这两天苏音三番两次想要求见魔尊,不过都被我给挡下来了......”
张言言瞪大眼睛看着他,原来苏音竟是要到伏天宫,这才途经沧浪县的么?
“她为何想要见容诀?”
季然用余光瞥了卓怀准一眼,口气中带着些许的幸灾乐祸,“因为她想要联合伏天宫的力量,一块儿攻打神剑宗。”
张言言眼睛瞪得更大了,苏音又想要攻打神剑宗?
在原书里,苏荏和苏音的确是带领狐族攻打了神剑宗,不过那应该是三年前发生的事情了,她本以为时间过去这么久,这件事不会发生了。
原来不是不会发生,只是延迟了么?
“为什么呀?”
季然冷嗤一声,“瞧神剑宗的人不顺眼呗,我也看他们不顺眼得很。”
张言言呵呵干笑了两声,看向卓怀准,见到他的脸沉了下来,不由暗叫不妙,又看向季然问道:“容诀为何不愿意见她?”
“那还能是为什么,不愿意和他们联手呗。”
他见到张言言面带疑惑,说道:“魔尊对夏大小姐一直念念不忘,怎么可能会对付神剑宗。
不过这些年狐妖崛起很快,即便没有援手,也够神剑宗喝一壶的了。”
她自然知道狐妖的厉害,不说别的,单说那灰狐,就已经够棘手。
他刚出禁地便已经能从夏询之的手下逃走,三年过去了,不知道他现在的修为高出原来多少倍。
她以为因为自己的介入,故事会发生改变,原来灰狐还是会进攻神剑宗么?
在原书里,神剑宗的这一战,那可谓是全书中最为惨烈的一战,也是神剑宗损失最大的一战。
那一战神剑宗门下弟子死伤过半,几大长老非死即伤。
生死存亡之际,是夏倾初与秦沐阳联手,手持凤雏剑,将灰狐斩于剑下,这才避免了神剑宗灭门的惨剧。
可是后来,卓怀煜趁着神剑宗元气大伤之际带人偷袭,神剑宗更是死伤无数,就连沈沛,裴涟,甚至是楚別赋,都在那一战中殒命了。
张言言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