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怀准手一拉,张言言便倒了下去,卓怀准心满意足地拥着她,轻轻吻着她的发丝,声音有些喑哑,“言言,我见到我娘了。”
靠在他怀里的张言言瞬间绷紧了身体,抬起脸看向他,“什么?”
“我见到我娘了,她想要带我走,我跟她说有个傻姑娘在等我,所以她把我送回来了。”
“你不是骗人的吧。”
“不是。”
“那......那你以后也不能和她走。”
张言言环住他的腰,仿佛这样便能将人留住一般。
卓怀准在她的额头落下一印,郑重其事道:“我不走,我留下来陪你。”
张言言侧眸看着身旁的人,从他的眼眸中见到了她自己,环在他腰上的手紧了紧,“我们说好了,以后谁也不能变卦。”
“好。”
“卓怀准,等处理好这些事情,我们去拜祭拜祭你娘吧?”
卓怀准抱着她的手猛然收紧,声音里透出几丝雀跃,“你说什么?”
“丑媳妇总还是要见公婆的,我们去拜一拜你娘,告诉她我们成亲的事。”
“好。”
张言言还想再说什么,没想到这时候传来了一阵敲门声,她立刻爬了起来,一下跳到地上,卓怀准见到她赤着脚,拧着眉头看着她,“鞋呢?”
张言言低头一看,昨晚怕闹出动静,她没穿鞋就跑过来了,两只脚相互搓了搓,有些不好意思,“在我房间里。”
“胡闹。”
敲门声还在响个不停,张言言看了卓怀准一眼,撅着嘴套上他的鞋,一抬下巴,得意地看着他,这回他没话可说了吧。
卓怀准一脸无奈,可张言言已经扭过头去看向门口,“进来。”
门一下被推开,陆林风带着一个头发灰白的大夫走了进来,紧接着,楚別赋,秦沐阳,夏倾初依次走了进来,甚至连邵喻晓那个小不点也来了。
他们该不会一直在门口站着呢吧?
老大夫将药箱放到桌子上,朝着床走了过来,张言言默默往后退了退,生怕自己会影响到大夫给他看病。
这大夫前两天过来给他看过,见到卓怀准醒过来感到惊奇不已,没想到这人伤得这么重,竟然还能醒过来。
他仔仔细细给卓怀准切脉,问诊,拧着眉头看了卓怀准老半天却没开口说一句话,张言言看着心急,不由开口问道:“大夫,他现在情况如何?”
“这位公子现在已经脱离危险了,只是受了极重的内伤,恐怕还需要静养一段时日。”
听到大夫这么说她就放心了,没有生命危险就好。
夏倾初走到她身旁,把她往大夫面前一塞,“大夫,您也帮言言看看,她恢复得怎么样了?”
大夫点点头,这姑娘他也记得,前两天他过来看时她也是伤得极重,没想到才几日没有过来,她竟已经下地,跟个没事人似的。
“姑娘,可否让老夫切切脉?”
张言言一把撸了袖子,把手递到大夫面前,“有劳了。”
那大夫将两指搭在她的手腕上,这姑娘脉象强稳有力,气色也比前几天好多了。
“从脉象上看,姑娘已无大碍。”
“那我是不是可以把药停了?”
“那方子固本培元,姑娘再多喝两天也无妨。”
听到他这么一说,张言言顿时垮着一张脸,“那药苦得很。”
“姑娘你可不能这样想,苦口良药利于病,这药该喝还是得喝。”
张言言无可奈何地点点头,陆林风见到她这模样,笑道:“言言,你天不怕地不怕,竟还害怕喝药呢?”
她实在没想到,自己竟然给陆林风留下了这样一个印象,她到底做了什么事让陆林风有这样的错觉?
“我什么时候不害怕了,我胆子可是小得很。”
陆林风一脸不相信的表情看着她,张言言挠了挠腮帮子,见到大夫提着药箱准备走出去,笑着说道:“大夫,我送送你。”
她刚准备迈开步,却被陆林风拉了回来,“你还受着伤呢,我送大夫下去。”
他对大夫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两个人一块儿出了门。
楚別赋看了看他们的身影,又扭过头来看向张言言,“言言,三师兄没什么事了,不如你先回去休息?”
张言言却不愿意走,卓怀准才刚刚醒过来,她还想多陪陪他呢。
夏倾初见到她一脸的不乐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