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倾初看着紧闭的房门,呆呆坐了好久,直到子时才上床休息,可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自从她知道自己并非苏梦晗亲生的女儿,私下里不是没有想过自己的亲生母亲是什么样。
现在有这么一个机会,当真不去见她一面么?
她睁着眼睛躺在床上,直到后半夜才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第二天日上三竿她才醒过来,坐在床上,目光呆滞地看着床前的地砖,低垂着眼睑,也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过了半晌才终于下定决心,她要去见莫惜若,若是不把话问清楚,这件事她恐怕一辈子都会放不下。
张言言正在坐在床边看着卓怀准喝药,见到他的脸色好了很多,终于放下心来。
“你感觉怎么样?”
“我已经好多了,不用担心。”
“楚大哥他们说这两天就要赶回神剑宗,你这身体吃得消么?”
卓怀准把空碗递给她,听到这话,抬眼看向她,“放心吧,我没事。”
张言言接过碗,没有多说什么,现在事情紧急,他们能回到神剑宗自然是最好的,就算卓怀准真的不舒服,也只能先忍忍了。
她站了起来,“你先好好睡一觉,我先回去了。”
卓怀准一挑眉,“有事?”
张言言佯装淡定道:“我想找季然帮点忙,若是气元宗真的要联合云虚宗攻打神剑宗,他应该能帮得上忙。”
“你想让他做什么?”
“没什么,就是想让他趁着这机会把他们的老窝给端了,他一直想找机会给青姨报仇,应该很乐意帮这个忙。”
她见到卓怀准微微蹙着眉,问道:“你不会生气了吧?”
“我为何要生气?”
他这不是明知故问么?
张言言撇了撇嘴,“你不是一直不愿意我和季然走得近么?”
卓怀准闻言,哼了哼声,虽然他的确不喜欢季然,不过这件事有他帮忙,他们的胜算的确大了很多。
“在你心里我就是这样分不清事情轻重缓急的人?”
“哟,想不到你还这么明事理呢。”
“你想不到的事情还多着呢。”
张言言嘁了一声,把碗随手放在桌上,笑着走了出去,回到自己地房间,还把门给拴上,端端正正地坐在桌旁,这才拿出季然给的那枚玉笺。
季然说过,要把玉笺打碎了才能联系上他。
张言言想也没想,一松手,把玉笺扔在了地上,那玉笺顿时四分五裂,还有一片碎玉溅到了她的脚边。
“季然,你在么?”
张言言满心欢喜等着季然的回答,可是等了好一会儿,却没听见任何动静,难不成是她用错办法了?
她满心懊恼,可东西已经被砸得粉碎,就算她后悔也已经来不及了。
现在要怎么办?难道要给他捎信么?
正当她苦恼之际,屋子里突然出现了一个声音,“言言,是你么?”
她往四处看了看,却没发现声音的来源,只得看向脚下的碎玉,连连点头,“是我,我有事找你,有大事。”
“快去找面镜子。”
“找镜子做什么?”
“找到镜子我才能和你好好说话,动作快点。”
张言言看了看一旁的梳妆镜,慢慢走了过去,“找到镜子又能怎么样?”
“你用真元催动那面镜子。”
张言言按着他的话做了,没想到镜子里突然出现季然的脸,可把她吓了一跳,“你你......你怎么会在这儿?”
“怎么,你不愿意见到我?”
“没有,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就是觉得太神奇了。”
“看看你那没见识的样,说吧,是不是碰上什么难事了?”
张言言点了点头,“真是遇到了一点事情,需要你帮忙。”
季然顿时来了兴趣,凑得更近了,“难得你有需要我帮忙的时候,快说说,到底是什么事?”
张言言把气元宗要攻打神剑宗的事都和他说了,可季然眉头却越皱越紧,看着他那一脸纠结的模样,张言言的心提了起来,“怎么,你不愿意帮忙?”
“不是我不愿意帮忙,可你也知道,伏天宫和神剑宗虽说不上是死敌,毕竟还是有着仇怨的,我身为伏天宫的北殿主,怎么能上神剑宗帮忙。”
他看了张言言一眼,特意加重语气强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