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言,你是不是愿意认我了?”
张言言看向卓怀准,见到他也在盯着自己看,虽然他很少劝她,可张言言怎么会不知道,其实他心里一直想让她承认夏询之,不过她没办法替原主原谅夏询之。
原主自小被丢在鸠明山,虽然有青姨在一旁保护,还是过得很辛苦,直到死了都还在被人欺负,虽然莫惜若是罪魁祸首,可也和眼前这男人大有干系。
现如今他轻飘飘几句话就想得到自己的原谅,这样便可以理直气壮放下心中的愧疚,心安理得地过自己的日子,世上哪有这样的好事。
“夏宗主,我这次过来是为了解神剑宗之危,不是来认亲的。”
她的态度十分坚决,夏询之的眼神瞬间黯淡下去,还是不能原谅自己么?
楚別赋看了看张言言,又看向夏询之,见到他一副心灰意冷的模样,暗自叹了一口气,虽然他并不是很了解当年发生了什么,不过这件事师父的确有错。
“师父,现在气元宗和云虚宗勾结起来,还撺掇了不少门派,准备带人上神剑宗来闹事。
近来谣传三师兄和言言屠人满门也是他们做的,那些都是不愿意跟气元宗同流合污的人,他们这么做就是为了排除异己。
他们杀了人,却把脏水泼到三师兄他们身上,目的就是为了引起众怒,将毛头指向我们神剑宗。”
夏询之瞳孔猛地一缩,这些竟然都是气元宗做的。
之前他们就曾指使白世奕到神剑宗闹事,现如今又要卷土重来么。
裴涟听到他的话,气得脸色涨红,可他本就是嘴讷的人,气了半天,却只说道:“他们怎么能这么做呢。”
沈沛也叹息一声,“身为名门正派,行事如此阴狠毒辣,为达目的这般不择手段,卓于渊真是枉为一代宗师。”
张言言看了看,犹豫了一下,这才说道:“这次神剑宗的劲敌不止这些,还有狐族,他们也一直蠢蠢欲动,只怕现在正在找机会兴风作浪呢。”
一提到狐族,夏询之的心里更加不是滋味了,当初若不是因为狐族,神剑宗何至于会落到今天这番田地。
他抬眼看向张言言,她既不愿意承认自己,不想与神剑宗有纠葛,为什么要在这个节骨眼到神剑宗来?
“既然你们知道神剑宗已是危机重重,为何还要来?
你们才刚出镇妖塔,好不容易才能过上两天安生的日子,不能再牵扯进来。”
夏询之看向夏文宴,“你马上安排,把他们送回去。”
身为一个父亲,虽然他在这二十多年里没尽到一天做父亲的责任,可在他心里还是希望张言言能够过得幸福。
现如今,神剑宗遭此大难,前路未卜,他怎么能把他们再牵扯进来。
夏文宴点了点头,他也是这么想的,老三和言言这一辈子已经受了太多的苦,这一次还是不要把他们卷进这事的好。
“好,我明天就让人把他们送下山。”
卓怀准和张言言对视了一眼,没想到这事会是这样一个结果,他们竟然要把他们俩赶下山去。
卓怀准朝着夏询之抱拳道:“师父,若是没有您,我早就死了,更何况我自小在神剑宗长大,现如今神剑宗有难,我怎能坐视不管。”
一旁的张言言赞同地点点头,“若是我们真能够袖手旁观,又何必千里迢迢跑到神剑宗来?”
她顿了一下,垂下眼睑,低声说道:“更何况那狐妖是我放出去的,现如今......也算是给我一个赎罪的机会。”
夏询之看着她,半晌没说出一句话来,这么多年过去了,她还是没有放下这件事么?
张言言抬起眼,看向夏文宴,“如今这情况,多一个人便多一个帮手,就算我们帮不上什么大忙,小忙总是可以帮的。
大哥,你就让我们留下来吧。”
这会儿她叫“大哥”倒是叫得顺口。
夏文宴见到她瘪着嘴,一脸哀求地看着自己,暗自叹了一口气,她这样还真是让人不好拒绝。
张言言见到夏文宴表情松动,再接再厉,继续游说他。
“现如今气元宗已将我们视为眼中钉,要是不能和他们做个了断,他们迟早还是会找上我们。
还不如现在大家齐心协力,一块儿将这块毒瘤给铲除了,以后大家才能平安无事,大哥,我说的对不对?”
虽然夏文宴不愿意承认,不过的确如她所说,老三杀了卓怀煜,卓于渊绝不会放过他,与其担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