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沛带着夏倾初走进大厅,见到夏询之和秦方意坐在堂上,抱拳道:“师父,我们回来了。”
夏询之皱着眉头看向沈沛,他不是让他们出去查看发生了什么事么,他们怎么把倾儿带回来了?难道刚才那动静是倾儿闹出来的?
“发生了什么事?”
“不过一点小事,已经解决了,师父您不用担心。”
夏询之一听这话就明白过来了,这事恐怕不方便在外人面前提起。
他没有追问下去,看了秦方意一眼,又笑着看向夏倾初,“又跑到哪儿胡闹去了,还不见过秦宗主?”
夏倾初听到这话,抱拳笑道:“见过秦伯父。”
秦方意朝她摆了摆手,“不必多礼。”
他们已经见过好几面了,夏倾初对他早已熟悉,走上前去,“秦伯父,您到神剑宗来怎么也不提前告诉我一声,我也好去接您呀。”
“我知道你们这段时间忙,就不耽误你们时间了。”
“秦伯父,就算再忙,我们做晚辈的也得去接您呀。”
秦方意看向一旁坐着的秦沐阳,又转过头来朝夏询之笑了笑,“还是女儿贴心,看看我家这个臭小子,别说来接我了,就算让他见人他还不耐烦。”
秦沐阳听到他在夏询之前面说这话,赶紧说道:“爹,我可没有不耐烦,看到您过来,我不知道有多高兴。”
说完,他还朝着秦方意笑了笑,秦方意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这小子就是典型的娶了媳妇忘了娘,不,他是还没娶上媳妇都已经忘了娘了。
这三年来,他呆在天门宗的时间屈指可数,神剑宗反倒更像是他的家,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做了倒插门女婿了呢。
“我这儿子呀,全然不把自己当成外人,住在神剑宗就不愿意走了,也亏得夏兄你不嫌弃。
夏兄,他若是有做得不对的地方,还请你多多担待呀。”
“秦兄客气了,沐阳这些年帮了我不少忙,我感激他还来不及呢,有他在,我这心里都踏实了不少。”
秦方意连声称不敢,“你可别这么说,这混小子本就野性难驯,你这么夸他,只怕他以后就更无法无天了。”
“哎,你可别这么说,沐阳和你年轻时候一模一样,沉稳豁达,为人仗义,颇有大将之风。
看到他总会让我想起我们年轻的时候,那时候我们还没他做得好呢,秦兄,你养了个好儿子呀。”
夏询之一番夸奖让秦方意面上颇为有光,他心情大好,对秦沐阳不着家的不满情绪少了一些,直到秦沐阳将他带回去休息,他脸上都能一直挂着笑。
直到把门关上,秦方意脸上的笑意才渐渐散去,坐在桌旁,只恨不得将他吊起来打一顿。
秦沐阳关门之后转过身看向自己的父亲,见到秦方意变了脸色,吓得他差点没当场逃走。
“爹,你怎么这样看着我?”
秦方意冷冷看了他一眼,他居然还好意思问,半年不回家,要不是他到神剑宗来,他都见不着他的面。
秦沐阳被秦方意这么一瞪,摸了摸鼻子,十分自觉地跪了下来,“爹,是孩儿的错,您消消气。”
“错哪儿了?”
闻言,秦沐阳抬眼看向他,“爹说我错在哪,我就错在哪儿。”
秦方意“啪”的一下拍在桌上,气得不轻,“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你有一大半时间都住在神剑宗,要不是我今天在这见到你,我都忘了自己还有个儿子。”
“爹,我本来早想回去看您和娘,这不是神剑宗里事情太多了么,等事情解决了,我一定回去跟你们请罪。”
听到这话,秦方意更加不满意了,重重地哼了一声,“你眼里哪还有你爹娘,你现在眼里恐怕只有神剑宗,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已经入赘到神剑宗了呢。”
秦沐阳见到老爷子真是生气了,想站起来安慰他几句,他刚要起身,秦方意呵斥道:“谁让你起来了,跪着。”
“爹,您也知道神剑宗近来纷争不断,那些人别有用心的将所有矛头指向神剑宗,神剑宗处境艰难,我也是想要为神剑宗尽一份力。”
都这个时候了,这小兔崽子字字句句说的都还是神剑宗,真是要把他给气死了。
“我看你是真想入赘到神剑宗来了,神剑宗的事你比他们还要上心,就你有本事,就你行,神剑宗没了你,他们就活不下去了不成。”
“爹,我之所以帮着神剑宗,并不只是为了倾儿,夏宗主和夏大哥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