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于渊和萧睦对视了一眼,二人都可以从彼此眼中看出惊惧,他们又朝夏文宴他们看过去。
从开始到现在,神剑宗的人似乎对他们的到来没有一点惊讶,好似早知道他们会过来一般。
而且他们不是派了人从各处山口攻进神剑宗么,怎么这么久还没动静,难道是出事了?
卓于渊心中百转千念,他身旁的萧睦脸色更是难看,他没有想到,今日之事竟会出现这么多的意外。
他们本来已经将一切安排好了,可秦方意的出现,恐怕会让事情发生变数。
他看向秦方意,笑着说道:“秦兄,你怎么会在这儿?”
秦方意也朝他笑了笑,“我本来打算来神剑宗和夏宗主叙叙旧,顺便商量两个孩子的婚事。
刚才我们还在商量宴请那些宾客好呢,没想到听说出事了,你也知道我这个人喜欢热闹,便跟过来瞧瞧,没想到......”
秦方意惋惜地叹了一口气,萧睦却暗自在心里冷笑,若是他只是来神剑宗探望夏询之,怎么会带这么多人?
看来他早就知道神剑宗会出事,这才特意过来支援,可他怎么知道他们会到神剑宗来?到底是谁泄露的消息?
他思忖间,夏询之已经走了过来,甚至没有客套,直接问道:“卓宗主,萧宗主,你们带着这么多人到我神剑宗来,不知是何用意?”
卓于渊看着他,眼中寒光微露,“夏宗主,我们的来意想必你心中有数,又何必明知故问呢?”
“卓宗主说笑了,夏某一向深居简出,实在不知道你为何事而来,还请卓宗主明示。”
“夏宗主,你的女儿和门下弟子在江湖上掀起腥风血雨,屠戮了十三个门派,你竟说自己一无所知么?
而且几日前,你们神剑宗的人在玉陵城杀了我的儿子,煜儿不过二十三岁,家中还有一个身怀六甲的妻子,他甚至没能看那孩子一眼......”
卓于渊的声音渐渐低了下来,忽然,他眼中闪过一丝杀意,语气满是狠厉,“神剑宗却没有调查凶手,反而一直推卸责任,是何道理?”
夏询之没有回应,抬眼看向萧睦,“萧宗主呢,也是来神剑宗讨要说法的?”
“煜儿乃是我的女婿,可怜我的女儿年纪轻轻便守了寡,我一个做父亲的,自然要来给我的女儿讨个公道。”
夏询之看向他们身后的各派掌门,“各位掌门呢,你们又是为了何事,这般不辞辛劳,结伴到我神剑宗来?”
一触及夏询之的视线,蔡透立刻移开眼去,他本是不愿意掺和进这趟浑水来,可他实在是被逼得没有办法,这才跟着一块儿到神剑宗来。
谁知道天门宗的人也掺和进来了,他怎么感觉是人把袋子打开,把他们装进来,准备收拾他们一顿呢。
蔡透忍不住在心里重重叹了一口气,不过既然他们已经来了,便已经没有退路,既然已经将神剑宗得罪惨了,他们只能一条路走到底了。
他上前走了一步,抱拳道:“夏宗主,此次我们冒昧前来,实在是迫不得已。
你门下弟子从镇妖塔出来以后便大兴屠戮,死在他们手上的人数不胜数,现在江湖上人人自危,我们这次来是想求你主持公道。”
躲在柱子后面的张言言呸了一声,他们要是真的能滥杀无辜的话,这会儿她最想杀的就是这个信口开河的家伙。
她正打算听听夏询之说什么,夏询之身边站着的夏倾初忍不住了,怒道:“你们凭什么说是我三师兄他们杀的人?
现如今宋庄主已经证明杀人的是气元宗的人,可你们却不听,硬要说是我三师兄杀的人。
大家都心知肚明你们为何会攻上神剑宗来,便不要再用正义的借口做遮羞布了,你们都是长辈,而且都还是各派的掌门,却这般行事,太过让人不齿。”
站在她身后的陆林风听得呆住了,他真没想到这番话竟然是出自夏倾初之口,这话像是言言说的才是,莫不是夏倾初和言言待得久了,被她传染了?
夏倾初刚刚说完,楚別赋和裴涟走了过来,手上竟然还提着两颗血淋淋的脑袋,他们走到前面,将那两个脑袋往卓于渊脚下一扔。
“卓宗主莫不是还在等着他们报信,你不用等了,你派出去的人已经全部被我们围歼,一个不留。”
萧睦看了看地上死不瞑目的两个人,脸色一下变得惨白起来,神剑宗果然早就知道他们的计划,已经将所有的事情计划好了。
他们本以为出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