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言言见到气元宗的人冲了上来,横剑一扫,一股剑气直冲那几个人而去,只听见“砰砰砰”几声,那几个人直接被震得大吐鲜血,倒飞了出去。
忽然,一阵劲风从身后袭来,张言言连忙转过身,挥剑去挡,“砰”的一下,张言言虽将那股劲力打飞了去,人却被余力震得大退一步。
这人好深的修为。
待她站稳之后,只见一个中年男子身形一动,一拳攻了过来,那人看着有些眼熟,是云虚宗的长老,之前她去云虚宗拜寿的时候,曾经见过他。
这一拳快如闪电,瞬息即至,张言言往后倒纵出好几米远,躲过了这一拳。
只听见“砰”的一声,乱石横飞,刚才她站的地方已经被打出一个坑来。
粟禾身形一晃,从上方朝张言言攻了下去,只见他的拳头似乎包裹着一层淡淡的白光,气势强盛到了极点,拳未至,拳风已经刮得人脸生疼。
张言言真元一催,一道凌冽的剑气朝着上方呼啸而去,“轰——”,掌风和剑气相撞,张言言的剑气被击退,而粟禾的拳风仍是凶猛地俯冲下来。
张言言急忙往后一跃,朝着退了好几米远,“轰隆”一声,那掌风冲了下来,直接将地面打出一个大坑。
她不由心中一惊,这是什么拳法,好厉害。
粟禾细细打量着张言言,这姑娘年纪轻轻,没想到竟能三番两次在天罡拳的攻击下逃生,看来这神剑宗的确藏龙卧虎。
他大喝一声,手上出拳,漫天拳影袭来,拳风形成一个巨大的漩涡,朝张言言席卷而去。
张言言不敢和他硬碰,瞬间施展浮光掠影,在原地留下一道残影,人早就跑到三丈开外了。
“砰砰”几声,拳风所经之处,无论是气元宗的人,还是神剑宗的弟子,悉数被掀飞开去,粟禾却置若罔闻,冷冷看向张言言,一声狂喝,又朝她冲了过去。
可张言言却不欲与他正面交锋,将浮光掠影施展到了极致,让他连自己一片衣角都碰不到。
两个人斗了一盏茶的功夫,张言言如同一只滑不溜秋的泥鳅,明明她就在眼前,不过怎么也抓不住。
粟禾空有一身本事,却无法施展出来,看着张言言满场逃窜,心头怒火越烧越旺,“臭丫头,你敢堂堂正正和我打一次么?”
张言言回头朝他笑了笑,“粟长老,你可太抬举我了,你堂堂一个云虚宗的长老,我一个晚辈,怎么敢和你硬碰硬。”
粟禾看她又要逃走,双足一蹬,整个人凌空而起,只见他暴喝一声,一拳朝张言言打了下来,汹涌澎湃的掌力激荡出去,掀起了一阵狂风。
张言言抬头有见到那股拳风袭来,掐诀凝出一道结界。
“轰——”
张言言只觉得全身一震,那结界重重震了一下,可那拳风却仍未停下,不断朝她推来。
她手腕一旋,猛催全身真元,结界泛起一层淡淡的青光,拳风不断逼近,“咔嚓咔嚓”声响起,结界慢慢裂开,拳风将结界摧毁,却也终于被消散了。
张言言被震得双手手腕发麻,全身气血一阵阵翻滚,却不愿意示弱,强行压下奔腾的气血,紧握手中长剑,警戒地看着粟禾。
粟禾双目瞠圆,不可置信地看着张言言,他消耗了大半的真元才发出的这一拳,就算不能将她杀死,也必能将其重创。
可现在她却好端端地站着,甚至没受一点伤,这让他又恨又恼,他什么时候这么憋屈过。
他身形一动,朝着张言言俯冲下去。
张言言早就防备他这一手,猛运真元,再一次施展浮光掠影,瞬息之间飞掠到他的身后,高举手中长剑,一剑朝他砍下,一道巨大的光柱直直朝他碾压而来。
粟禾只觉得背后有一道剑气袭至,慌忙转过身,双掌一推,试图阻拦,只听“轰隆”一声巨响,他虽堪堪接住了那道剑光,却被震得往后退了两大步。
可张言言早有准备,催动真元,剑光越发强盛,不住朝他压下来,刚才粟禾已然消耗了大半的真元,僵持时间一久,他不免感到吃力起来。
张言言见到他脸上有一丝异样之色闪过,当下猛催真元,双手紧握剑柄,剑光不断往下压去。
“轰隆!!!”
粟禾奋力一推,将剑光推出去了些,为自己赢得一线生机,他双足一蹬,往后跃出丈许,躲过了这致命一击,不过却还是被余力波及,喷出一口血来。
剑光将地面斩出一条深深的沟壑,地上顿时尘土飞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