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久,卓怀准慢慢平静了下来,将张言言推开一些,上上下下打量了她一遍,见到她身上满是血迹,急道:“你受伤了?”
“就......一点轻伤。”
张言言用手比划出比一点点还要一点点的伤,可卓怀准却沉下脸来,“知道自己受伤了还敢挡在我面前。”
卓怀准想到刚才她冲上来的样子,现在还觉得后怕,若是卓于渊伤到她了可怎么好。
张言言看着卓怀准黑着一张脸,语气里居然还有责怪她的意思,心里顿时觉得自己委屈得不行,自己可是为了救他呢。
再说了,他伤得比自己还重尚且还在拼命,她伤了这么一点,怎么就不能动手了,还讲不讲道理了。
见到张言言不说话,卓怀准又说道:“以后不许再这样了。”
算了,现在不是跟他讲道理的时候。
张言言低着头,小小声的替自己辩解,“我这不是担心你嘛,而且我也没有受伤,你就不要骂我了嘛。”
卓怀准见到她低着头,抬着眼睛瞄着自己,一副委委屈屈的模样,忍不住在心里叹了一口气,最终却什么也没说。
夏倾初赶过来的时候见到卓怀准似乎在训斥张言言,而张言一副做错事的模样,耷拉着脑袋不敢说话。
他们这是怎么了?
卓怀准察觉到有人靠近,眼神一厉,朝来人看了过去,在看清来人之后才放松下来,“倾儿,你怎么来了?”
他瞬间爆发出来的凛冽杀气让夏倾初心里一惊,不过见到他恢复如常便也放心下来了,看到张言言仿佛看着救星一样看着自己,她笑着走了过去。
“三师兄,这是怎么了?言言她惹你生气了么?”
“没事了。”
“什么没事,刚才他骂我。”
张言言一见到夏倾初,赶紧跑到她身边告状,卓怀准没好气地看了她一眼,将她拉到自己身旁。
张言言撇了撇嘴,刚才还在责怪她,嘴里没一句好话,这会儿拉着她做什么。
夏倾初看着两人之间的动作,抿着嘴笑了笑,不过当她见到地上的尸体,尤其见到滚落在一旁的卓于渊的脑袋,惊诧到说不出话来。
三师兄杀了卓于渊?
她一脸讶异地看向张言言,正准备开口询问,却见到张言言轻轻朝自己摇头,她只得把到嘴边的话给咽了回去。
张言言抱住卓怀准的胳膊,微仰起脸看着他,“我们回去吧。”
卓怀准看了她一眼,点了点头。
张言言便不再说话,扶着他走回神剑宗。
夏倾初看着他们俩的背影,默默地跟了上去,三师兄走路时步子沉重,看起来伤得不轻。
他们回到神剑宗之时,打斗已经结束了,还不及逃走的气元宗和云虚宗弟子已经尽数被抓获。
还有一同前来闹事的掌门,除了几个已经被斩杀的,也已经悉数被擒。
蔡透被秦方意重伤,此刻已然被逮住,知道自己逃跑无望,连声求饶。
“夏宗主,我们也是逼不得已,这才跟他们一块儿到神剑宗来,并非存心想要和你们过不去,你就看在我们多年的交情上,放了我们一条生路吧。”
夏询之冷哼一声,不为所动,现在跟他讲情义,刚才带着人杀进神剑宗时,他们可一点没顾及当年的情义。
蔡透见到他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转而看向秦方意,“秦宗主,我们真是有苦衷的,他们胁迫了我的家人,要是我们不跟着一块来......”
他的话还没说完,秦方意往后踉跄了一下,秦沐阳赶紧扶住他,“爹,您怎么了?”
秦方意用手扶住额头,声音透着一股子虚弱,“刚才受了些伤,现在头晕得厉害,阳儿,快扶我回去休息。”
秦沐阳点了点头,二话不说,将秦方意扶了回去。
蔡透看着他们二人的背影,几乎没把后槽牙咬碎,看来他是不想帮自己这个忙了。
被神剑宗弟子押住的薛从使劲想要挣脱禁锢,奈何身上的真元已经被封,他现在与寻常人无异,压根儿逃脱不了。
押住他的一个弟子见他还不老实,踢了他一脚,“老实点。”
薛从恨恨得看了他一眼,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现在竟连这样一个小小的弟子都敢对他无礼起来。
“夏宗主,你不是一向号称自己宽厚仁德么,这件事诚然是我们的错,可我们也是被逼的。
上天有好生之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