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底是不是卓怀准。

黄满综见到她叫出一个陌生的名字，又看到太子爷这模样，忍不住呵斥道：“胡说什么呢，这是沈总。”

“不妨事，你先出去，让我和张小姐好好谈一谈。”

黄满综看了看张言，又看向沈睿，只得退了出去，临走之前还给了张言一个“好好表现”的表情，张言却咬住嘴唇，半天没有说话。

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了，张言还是在原地站着，半天没敢动，卓怀准嘴角噙着笑，就这么一直看着她。

她长得倒是和以前不一样了，很漂亮的眼睛，跟小鹿一样，相较于以前，他觉得现在这张脸更适合张言言，不，是张言。

张言见到他半天没说话，心里越来越委屈，一股酸意涌上鼻头，红着眼眶看着他，像一只被主人丢弃的小猫，看起来可怜又委屈。

卓怀准本来是不想搭理她的，多多少少是想要替自己出口气，她让自己找了这么些年，受了多少苦，可一见到她这可怜兮兮的模样，却怎么也硬不起心肠。

他突然朝她伸出了手，张言的心跳停了一下，走过来想要握住的手，刚碰到他的指尖，卓怀准十指交握的包裹住她的手。

靠得近了，张言看得更加清楚了，他的眉眼柔和了一些，不过给人的感觉还是一点没变，一样的生人勿近。

看着眼前熟悉的脸，张言的眼泪再也忍不住了，哗啦一下涌了出来。

“你......你真的是......”

她再也说不出话来，卓怀准脸上仍是挂着笑，“好久不见，言言。”

他记不清多久没有叫这个名字了，这个名字消失在他生命里好多年了，只是午夜梦回的时候总忍不住想她，连梦里都是她。

这会儿她俏生生站在他面前，倒让人觉得不敢相信了。

卓怀准手一拉，张言顺从地扑进他的怀里，双手紧紧搂住他，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你......怎么......来了，我还以为.......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原来这个小没良心的也会惦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