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地方？他们在说谁？”李灵疑虑的看着那两个人想开口问问。
“唉，你看看她现在的样子谁会说她是个疯子啊？”李灵还没有开口，那个穿白大褂的女人惊讶的用手指着李灵说道。
“是啊，可惜白长了一张漂亮的脸，在这里也不知道会熬到什么时候？”那个穿白大褂的老男人叹息道。
“嗤！要可惜也应该可惜她的那个男人余飞扬，多么好的一个小伙子，从二十多岁照顾了她十多年，自己一个人熬到了四十出头。
你也是男人，你认为有几个人能够做得到？
一个月里面最起码有半个月的时间下班了来陪她几个小时，没有来的时间听说是因为在加班。”女人辩护道。
“哎哟，看你激动什么，我又不是说那个余飞扬不好，只是这两个人这个样子看着就是让人感到心里不痛快罢了。”
男人叹息的说道。
两个人说着话走了。
李灵心里惊讶的想到，‘余飞扬？’是说的自己家里那个男人吗？
可是为什么说照顾了自己十多年？十多年是什么意思？
李灵疑惑的从床上起来在房间里面想找一面镜子看看，可是没有找到。
心里的疑惑越来越重，她觉得自己就像是做了一个梦，曾经那锥心刺骨的痛苦仿佛已经是一件遥远的事情。
“自己真的有过儿子吗？妈真的死了吗？爸怎么会头发也白了，背也佝偻了？余飞扬还有了胡子？
怎么可能呢？
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为什么窗户上还有护栏杆挡着？为什么房间门明明开着，门口却也被栏杆拦着？
怎么好像我是被关着？”
李灵在房间转圈圈的看着，很有耐性的一样一样的看过去。
“余飞扬，你又来看你老婆啦？”李灵听到外面有人在叫着‘余飞扬’，马上转身看向门口。
“是啊，她今天情况还好吧？”一个男人的声音回道，李灵听着这个声音很熟悉，在她的梦里一直喊着‘李灵，李灵的。’
这个人就是余飞扬？为什么声音变得像他爸那样的年纪发出来的？
李灵呆呆的看着一个看起来有四十多岁的男人拎着一个饭盒子向她走过来，用钥匙打开了她的铁栏杆的门。
“李灵，今天身体舒服吗？怎么一个人站在门口？是不是在等我啊？”
余飞扬一边嘴里问着，一边把手里的饭盒放在桌子上。
并没有发现李灵的不对劲。他看惯了李灵傻傻呆呆的样子。
“过来，今天我又给你烧了你喜欢吃的红烧排骨，还有‘松鼠桂鱼’，都是你喜欢吃的，快过来，我帮你先洗好手我们再吃。”
余飞扬语气轻和的说道。
这个是余飞扬的声音，是她在梦里一直听到的那个声音。
可是为什么没有了原来的清朗？为什么有了一丝的沙哑？
为什么他的脸上真的长了胡子而且看起来老了那么多？
“为什么？”李灵的心里有太多的为什么？
她任由着余飞扬拉着手去洗，她有一种非常奇怪的熟悉感觉，好像他们已经这样过了很久很久。
“这个松鼠桂鱼要趁热吃，你喜欢吃这个鱼皮脆脆的又酸酸甜甜，快吃。”余飞扬一边说着一边为李灵剥好鱼皮夹给李灵。
他一直这样轻轻柔柔的说着，好像并没有准备李灵的回答，只是一个人在那里自言自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