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居,听闻此消息的苏靖霜都快出离愤怒了,从没有这一刻,她这般恨一个人。
“二小姐,您也别太气了,说不准,这事不是大小姐干的呢!”彩雀在旁劝道。
苏靖霜冷哼一声,“除了她,还有谁?”
话落,她猛的想起什么。
苏夜歌布了这么大一个局,不可能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留下,从李夫人入府,到出现醉酒家丁,她一定做了手脚。
对了!
家丁!
她可是换了一次明月居的家丁!
苏靖霜眼底一闪而过的狠厉,贴近彩雀耳畔说了什么,彩雀心中一喜,急忙应下去了。
当日晚饭,一桌子人围在桌子边,却都没什么好脸色。
空气压抑的吓人。
“爹,娘。”苏靖霜姗姗来迟,目光不经意睨了苏夜歌一眼,死到临头了,还这般淡定,她冷笑一声,“把人带上来。”
彩雀带了一个被绑的家丁上来。
苏枫眠本就心情不好,如今脸色更加难看,他淡淡道:“又发生何事?”
“爹,女儿不经意发现一件事,是关于姐姐的,而且,和李夫人一事有关,女儿不晓得该不该说。”
呵~
一副小人嘴脸。
苏夜歌喝了口鸡汤,“妹妹若是不想说,坐下吃饭便是,何必闹这么一出,让爹和姨娘都不高兴呢?”
她如此反应,倒让在场三人都愣怔了。
“霜儿,先坐下吃饭吧。”
“老爷,夫人,小姐顾念着大小姐才没说的,这家丁亲口招了,说是大小姐让他在家丁茶中下药,又把那家丁引到客房,意图对李夫人不轨……”
“咚”的一声,苏枫眠手中动作很重,脸色讳莫如深,他一双鹰眸死死盯着家丁,一字一句道:“说!”
那家丁吓的发抖,“奴才不敢说!”
“说,我替你做主!”
家丁抖了许久,小心翼翼瞧了苏夜歌一眼,才道:“是……是大小姐,大小姐给了奴才银子,让奴才在茶水中下药,又刻意引了人去客房,让老爷和李家老爷瞧见那一副!”
白柔惊的起身,“你所言可真?”
“千真万确!”
“夜歌,我自问待你不薄,你为何要这般陷害我?”白柔痛心疾首。
虽不知霜儿从何处寻来这么一个家丁,可好歹,事情清楚了。
按照老爷的脾气,苏夜歌好不到哪儿去!
苏夜歌不慌不忙,跪了下去。
“混账东西,我自小教导你的东西都喂了狗了吗?教你干出这等伤天害理之事?”
“爹,姐姐……姐姐想来只是一时糊涂,才会干出这种事的。”苏靖霜明面上似在帮她说话,实际上,却落实了她的罪名。
果然,苏枫眠脸色更加难看,一掌拍在桌子上,碗筷碎了一地。
这还是苏枫眠第一次发这般大的火。
母女两人对视一眼,眼底皆有幸灾乐祸的神色。
“爹,女儿没有做,女儿是被冤枉的!”
“家丁都招了,你拿银子贿赂他?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苏夜歌也不急,反而起身,目光直视那家丁,“当真是我给的你银子吗?”
那家丁飞快的抬头瞧了一眼苏夜歌,眼中光芒闪烁,很快,又底下脑袋,似有几分心虚,“是……”
“我何时给的你银子?何地,给了你多少?”
家丁从怀中哆哆嗦嗦摸出来一张银票,摊在掌心,“大小姐给了奴才一千两银票,就在清风楼后院,大小姐还叮嘱奴才,此事千万不能说出去。”
苏夜歌接过银票,冷笑一声,双手给了苏枫眠,“爹,女儿是被冤枉的,您若是不信,瞧瞧这张银票便晓得了。”
苏枫眠接过银票,却也瞧不出什么端倪,他面色晦暗,不满道:“你到底要说什么?”
“爹忘了?女儿列银,一个月四两银子,这一千两银票,女儿实在拿不出来。”苏夜歌不卑不亢道。
三人脸色都有些难看,苏靖霜咬唇,不甘心道:“姐姐,护国将军府那边……”
“爷爷和舅舅向来不会送我银子,都是送首饰,或者珍珠,要么便是衣裳,这点,想必爹应该很清楚吧?”
的确如此。
即便要送银子,那边都会提前送来自己这里,而他,的确也不愿意让自己女儿手中握着那么多银子。
故而,每次送来银子,都由他收着。
苏枫眠如今就算是不情愿,也不得不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