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夜歌唇角噙着淡淡笑意,行礼,“仪妃娘娘。”
“苏大小姐今日瞧着面色有些不好,可是身体不适?可要本宫请太医来替你瞧瞧?”
苏夜歌心中似落进一颗种子,慢慢发芽。
是她吗?
她盈盈一笑,素洁额头浮出几分羞赧,“不适倒算不上,只不过九殿下爱好广泛,陪他在城郊赛马,有些累了而已。”
“姐姐倒真能不管不顾的出去,爹寻你,可是一整夜没合眼了。”苏靖霜捏蒜道。
凭什么,她可以和摄政王赛马郊游,自己却要守着那个酸巴巴,只会吟诗作赋的无用秀才?
思及此,她便恨不得手撕了苏夜歌。
而仪妃却另有心思。
她当真没受伤吗?
或者,在隐藏什么?
若只是她一人,她倒没那么担心,可摄政王也在,那位爷,可不是省油的灯,她派去的人到现在都没折回去,有多少落入摄政王手中。
他们又到底多少?
苏夜歌有没有将自己的事告诉摄政王?
越想,心下越不安。
仪妃心思千转百绕,“还是瞧瞧吧,开个滋补的方子也是不错的,青眉,去拿本宫帖子,请李太医过来。”
“是!”
如此,苏夜歌没没话了。
反倒是一侧被忽视的苏靖霜,瞧仪妃这般关心她,心中气结,总要让她不痛快,自个才舒心。
“姐姐,您也太不懂事了,可知爹整整寻了你一个晚上?”
寻她?
别有所图吧?
苏夜歌心中未起波澜,面上少不得要做孝顺好女儿,“爹,夜歌一时起意,害爹担心了。”
“你没事便好。”
苏夜歌不语,却暗暗在想。
出事那会,清芷是回来了的,估摸着,没将自己行程透露出去,而是找左寻棠了。
如今她一时半会也走不开,只有回去再问了。
“娘娘,李太医来了。”
苏夜歌瞧向李太医,他在太医院,算不上很出众,不过前世,最后却坐上了太医院院首的位置,究其原因,不过背后有了一个仪妃。
她身上的伤,瞒不住。
李太医在路上听青眉说了,如今拿了一方帕子,就站在苏夜歌身侧,“苏大小姐,请把手腕放在脉枕上。”
“好。”苏夜歌慵懒抬手,却从袖子里滑出来一方帕子。
帕子上绣了青竹,上头还有淡淡的兰草香。
苏靖霜眼疾手快,捡了起来。
“还我!”苏夜歌也急了,根本顾不得把脉,伸手就要去抢夺。
苏靖霜一眼就瞧清楚,这帕子根本不是女子用的帕子,也不是摄政王的,皇室的帕子,都是云纹。
且她这般着急,定是哪个男人的。
千算万算,没算到苏夜歌自寻死路。
苏靖霜抖开帕子,右下角清晰的绣了一个“安”字,她瞧的双眼都要蹦出来了。
太好了!
“爹,姐姐骗人,她不是和摄政王一起出去的,她去私会男子了!”
苏枫眠脸色当下沉下,怒斥,“胡说什么?”
“女儿未胡说,爹您瞧,这帕子是从姐姐身上掉下来的,分明是男子的汗巾,且上头还绣了男子的字。”苏靖霜迫不及待的把汗巾塞过去。
可不是。
“安”字绣的清清楚楚。
这是一个男人的汗巾。
而摄政王凤墨柒,是绝对不会用这样的东西的。
所以,苏夜歌说谎了。
事关苏府名誉,仪妃又在,苏凤眠一掌拍在上好的红花梨木桌子上,只听桌子闷响一声,裂开两半。
仪妃也没想到,会有这样的变故。
到底怎么回事?
“苏丞相且慢动怒,或许有误会呢!”
“男人帕子都藏身上了,还有什么误会?夜歌,你说,你这一天一夜,究竟干什么去了?”
苏凤眠气的浑身直抖啊,他养的好女儿,都是给他掉面的。
苏夜歌跪了下去,双肩抖动,垂下头,欣长睫毛下,那一双灵动眼中尽是狡黠,面上却极其委屈,配合双肩抖动,委屈极了,“女儿冤枉!”
“冤枉?东西从你袖子里掉出来,你说你冤枉?”
苏枫眠气的一屁股跌在椅子里,面色十分难看。
白柔帮他边顺气边道:“夜歌,你向来懂事,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快解释!”
“还有什么好解释的,姐姐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