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柔亦恨,看来之前自己还是太过手下留情了,“娘知道,如今最重要的,便是好好养伤,否则,一个月后的婚事,如何能去?”
婚事?
差点忘了,还有该死的婚事。
苏靖霜攥着白柔袖子,嗓子微哑,“娘,我不想嫁,你帮我想个法子,我不能嫁给陈今生那种人!”
“放心,娘一定会想出法子的。”
她的女儿,可是天定的凤命,绝不可能碌碌无为的过一辈子。
……
清风楼。
苏夜歌带着凤墨柒回去,一进去,便瞧见清芷,她衣裙上还沾了些血迹,显然,也才回来。
清芷张了张口,到底没说什么,行了礼,回屋换了衣裳,和翠莲一道沏了茶水。
“都退下吧。”苏夜歌道。
两个丫头如释重负,伺候这位摄政王,可真是要命啊。
“谢谢。”
凤墨柒挑眉,瞧着窝在软塌上的少女,唇角蔓上一抹不经意的嘲讽,“谢本王及时出现,配合你演出,还是谢本王大方,不计较,自己未来王妃,私藏了别的男子汗巾?”
这话实在别扭的紧。
若两人关系再近一些,苏夜歌便觉得,他在吃味。
然,面前这人,有的应该只是嘲讽。
她当时问表哥借汗巾,并未预料到如今这一幕,只是想,多存一份心思,多留条后路准没错,倒真的被她用上了。
到底对方才帮了她,她不好太白眼,亲自沏茶双手奉了过去,“绝无下次!”
“听起来,你和萧家小将军,关系不错?”
这是什么话?
那是她表哥,从小一起长大,和亲哥一样的人,关系能不好吗?
苏夜歌听的不舒坦,却也忍着没发作,“夜歌和萧府任何人,关系都不错。”
“是吗?”
这厮……
总会莫名打破她沉寂如水的心境,苏夜歌端了许久的茶,也没见他接。
傲慢!
她腹诽一声,心想不喝便不喝,撤了手,对方却在此时伸出手,刚好攥住她手腕,温润的触感,一如在山洞中的光景,两人皆是一愣。
不知为何,她竟不排斥他身上的龙涎香气息,脸上微热,她沉声,“放手。”
凤墨柒本欲放手,瞥见她眼底一闪而过的窘迫,心情甚好,不放,反顺手腕而上,连手掌和杯盏,一并握住。
他一双眸子清亮如许,似能瞧透人心。
男子好听的声音道:“本王帮你那么多,喂本王一盏茶,不过分吧?”
苏夜歌还没开口,自己手已经被拽了过去,被动喂了他一盏茶。
偏生他有茶不好好喝,非要挑眉瞧着她。
眼神一勾一勾的,很是欠揍。
好似登徒子调戏良家妇女。
即便前世,她和凤连城做了夫妻,她也从未有过如此亲密举动,苏夜歌脸蓦然黑了一瞬,“你……”
“茶不错!”凤墨柒很是识趣,瞧出她动怒了,喝完茶,立马松手,转而靠在身后椅子上,惬意十足,“你和萧少将军感情好,没好到这个地步吧?”
什么话?
苏夜歌才发觉,凤墨柒就是一个魔鬼,她咬牙,“殿下当人人都和您一样?”
这话不错,凤墨柒满意点头,“嗯,记好本王的话,本王的东西,即便本王不喜欢,不想要,也轮不到别人,你既有这重身份,当好好守着,男人汗巾这种事,你若是想要,本王可以给你一箱,他人的,若是再接来,本王若心情不好,万一打断了他的腿……”
“凤墨柒!”
他简直欠揍啊。
怎么办,手好痒。
苏夜歌脸色通红,却是被气的。
“怎么?才说的,就忘记了?苏夜歌,你是本王的人,喜怒哀乐,都是本王的,明白了吗?”
霸道蛮横无礼可恶可恨欠揍!
苏夜歌几乎把自己晓得的话都骂了一遍。
她死死盯着他,对方却似心情极好,时不时,还瞧一眼桌子上她绣了一半的绣品。
这个魔鬼!
晓不得是不是被气的,苏夜歌只觉得伤口火辣辣,疼的厉害,眼前也有些眩晕,瞧不清楚东西。
身子一晃,整个人跌了下去。
凤墨柒眼疾手快,把她稳稳接住,却见她肩胄处,已经浸出了血迹,他掏出随身的药,给她洒了上去。
“让丫鬟来便成。”苏夜歌道。
凤墨柒眸光一闪,终是唤了丫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