仪妃敢怒不敢言。
若真的查下来,自身难保。
她只是哭着,却再不敢说让皇帝给她做主一事。
这个仇,她一定会报的!
皇帝一整日,接二连三的事闹的心烦,仪妃一日哭哭啼啼更是不下三次,他瞧着心情也不好,“成了,是苏灵儿咎由自取,朕就赐她一个全尸,仪妃,善后的事,便交给你了。”
他说完,起身离开,再不看一眼。
皇后心里那个得意啊,冷漠的睨了一眼,端着架子,“苏灵儿是罪人,不五马分尸,已是恩典,不许用任何仪制,芳姑姑,好生帮衬帮衬仪妃。”
“是。”
名为帮衬,实际上,是监视,让仪妃什么都做不成。
苏夜歌目的已经达成,懒得瞧两人明争暗斗,她拱手,“皇后娘娘,仪妃娘娘,臣女告辞!”
“你给我站住!”仪妃一怒之下,抬头,还没打下去,皇后一巴掌甩去,她整个人瘫在地上。
“放肆!区区一个妾室,也敢对未来摄政王妃动手?仪妃,本宫警告你,你妹妹咎由自取,落此下场,活该,你若是不知好歹,迁怒他人,便给本宫滚回去思过。”
苏夜歌拱手,褪下了。
皇后今日痛快了,转身便走,只留下仪妃一人。
“灵儿,姐姐对不住你!”
“仪妃娘娘,人走了,晦气,娘娘还是尽早让人把灵儿姑娘搬出去吧。”
搬?
呵!
仪妃发誓,这个仇,她一定会报。
几乎连夜把人安置好,只是一个简陋的坟墓,仪妃站了许久都不懂,芳姑姑任务完成,没有留下来,早就回宫了。
“灵儿!”
“回去吧。”清冷的声音传来。
仪妃一怔,转身,待瞧见身后站着的男子,眼中错愕一点点加深,眼泪瑟瑟然而下,她猛的扑过去,抱住男子,“灵儿没了,她没了!”
不对!
仪妃忽的把凤澜放开,一字一句道:“为什么?”
“她才十六岁啊,你为什么这么狠心?你们为什么就不能放过她?”
凤澜心中寒凉无比,这还是他曾经认识的苏雨吗?
“你扪心自问,你此番让你妹妹来,是做什么的?”
“你妹妹无辜?呵,苏夜歌呢,她何其无辜?楚夫人和她肚子里的孩子呢,她们哪一个不无辜?”
“那是她们该死!”
“她们该死?”凤澜冷笑,“你瞧瞧你现在的样子,你还是你吗?你手上,沾满了多少鲜血?你手上,有多少无辜的人命?收手吧!”
收手?
她现在还收的了吗?
仪妃笑的失态,“你从来不会设身处地的为我着想,我让妹妹入宫是为了什么?色衰而爱弛,女人一辈子能有多少好年华,我没有孩子,又不像皇后出身高贵,我能活着,就已经很困难了,你说,我都是为了什么?”
“你觉得我狠?可苏夜歌知道了我们秘密,若是有一日,九王知道了呢?又或者,皇后知道了呢?或者皇上?这可是死罪!我必须让她死!”
凤澜从心底生出一种无礼感。
这便是后宫,能把一个好端端的人,摧残成人不认鬼不鬼的样子。
“苏夜歌不会说出去的,要是说,她早就说了!”
所以,他还是不肯信自己的话不是吗?
仪妃慢慢起身,靠在树上,“你是不是觉得,她比我善良?”
凤澜不语!
“你看啊,你睁大眼睛看清楚,这里躺着的人是我亲妹妹,是苏夜歌,你口中善良之人害死她的!”
“若不是你,她不会死!”凤澜平静道。
另外一侧,芳姑姑忽的想起还有句话没叮嘱仪妃,当她折回去的时候,便瞧见这一幕。
饶是她在宫中活了许久,如今猛的瞧见这一场面,都惊呆了。
仪妃和七皇子殿下……
她听了一会儿,瞬间什么都明白了,难怪啊!
难怪仪妃处处针对苏夜歌,苏夜歌竟发现两人有染。
芳姑姑捂住嘴,急匆匆回了宫中。
皇后兴奋的一晚上睡不着,还在喝茶,瞧见芳姑姑回来,也只是一瞥,满脸含笑,“怎么样,那贱人,是不是伤心欲绝?”
“娘娘,老奴有事要禀!”
皇后一愣,当即让身侧服饰人出去好,芳姑姑贴在她耳边说了什么,她赫然起身,满眼淬着光彩,“你此话可当真?”
“千珍挖去,苏家大小姐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