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想到……
“荒唐!”
“皇上,臣妾当真是被冤枉的!”
“冤不冤枉的,搜宫便晓得了,皇上,便由你身侧的安公公带人好生去查查吧。”皇后手放在桌子上,一下一下清脆的敲着。
总算有一日,她能透口气了。
安公公瞧了一眼皇帝神色,见他没有反应,心中明白,当即带了人下去。
仪妃整个人都慌了。
事情怎会演变成这般?
她分明算的好好的。
“皇上。”仪妃跪倒在皇帝脚下,都说帝王皆薄情,她今日才见识到。
她腹中可还怀着他的骨肉,可他竟让人搜宫。
绝对不能搜!
否则她藏在心底深处的秘密,便藏不住了。
“是臣妾的错!”仪妃一双美眸中淬满晶莹泪珠,她攥着皇帝袖子的手惨白如月。
安公公听闻此言,定住了身影。
“皇上,臣妾错了,臣妾都认,灵儿惨死,臣妾心中不能释怀,便把所有的错都怪罪到苏夜歌身上。”
“臣妾恨她,知道她入宫,便想出了这个法子,臣妾一时糊涂!”
终于认了。
皇后松了口气。
这贱人平日耀武扬威,甚至不把自己放在眼中,如今……
不敢让人去搜她寝宫?
莫不是藏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皇后越想心情越好,“皇上,还是先让安公公去搜宫吧!”
“皇上,妾身当真知错了,求皇上原谅。”
“皇……”
“好了皇后。”皇帝神色中辨不出情绪,苏夜歌却瞧的清楚,他眼中带了几分不耐烦。
即便仪妃认了,皇帝也不愿意过多的处置。
这仪妃,看来是个人物啊。
她心中冷笑,面上却不动声色,“皇上,臣女如今已无大碍,至于和仪妃娘娘的恩怨,如今既清楚了,臣女全凭皇上做主。”
什么?
皇后几乎以为自己耳朵出问题了。
她是受害人,她最有权力说话,下毒,陷害,哪一桩都够她掉层皮的了。
皇后刚要说话,被身侧的芳姑姑拽住了。
“苏家大小姐果然知书达理!”皇帝中肯的评价了一句,“不过,仪妃错了便是错了,看在她腹中皇嗣的份上,留她一命,禁足玉芙宫,没有朕的允许,不可踏出一步!”
“谢皇上!”仪妃松了一口气,目光掠过皇后面上,却带了三分得意,七分挑衅。
那眼神,欠揍极了。
皇后一忍再忍,还是忍不住,幽幽道:“皇上,方才您可是让苏大小姐足足跪了一个时辰,如今轮到妹妹,只是如此?恐怕不妥吧?”
“皇后的意思,想替她受罚?”
皇后,“……”
当她什么都没说。
她只觉得,若自己再待下去,非得气死不可。
证据确凿,贱人都认罪了,就仅仅如此。
心中失望大过气愤,皇后礼都未行,径直走了。
若早知这般结果,她为何费尽心思的布局?
事情,这般解决了。
仪妃临走前,假惺惺的道了歉,苏夜歌一一应下,完全瞧不出半分不满。
方尚仪瞧在眼中,暗暗赞叹,有进有退,恭谨谦卑,实在难得。
而皇帝为了补偿苏夜歌,伺了些绫罗,黄金百两。
所有人离去,诺大个寝殿中,只留苏夜歌和方尚仪两人。
“苏大小姐,您今日受惊了,奴婢派人送您出宫。”
“多谢!”苏夜歌道。
为她送自己出宫,亦为今日之事。
到底是在宫中跪足了时辰的,苏夜歌膝盖有些难受,等她回了苏府,进了屋子,撩起裙摆,白皙似玉段的膝盖通红一片。
翠莲“呀”了一声,放下茶盏连忙过来,“小姐,怎么受的伤?还是膝盖?您进宫莫不是被人欺负了?”
“遇见了仪妃。”
什么?
仪妃可是一直针对大小姐的。
翠莲一颗心都快跳出来了,“小姐,那仪妃当真……奴婢瞧着都疼,您忍着点。”
“无妨。”苏夜歌道。
至少很长一段日子,她也蹦跶不起来了。
只是,她没料到,皇帝竟也是一个痴情种,仪妃犯下这般错,区区禁足,便敷衍了事。
若非自己机灵,今日如何有命出宫?
……
明月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