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风带了丫鬟过来,那丫鬟手里端了好些菜,“殿下,都准备好了。”
“送过去。”凤连城面上丝毫瞧不出表情。
展风招招手,丫鬟立刻过去,“殿下,我们这般做,若是苏相知道……”
“他知道又如何?教出这般下三滥的女儿,本皇子让她入府,给她一个侧妃的名头,已是仁慈,莫不成,本皇子还要养着她肚子里的孽障?”
若说以前,他还能虚与委蛇,同苏靖霜做做戏,如今却是连做戏都不肯了。
一想到那样的她,他心中由内而外感到恶心。
好似一只苍蝇,飞入汤中,汤的滋味没改变,却已经足够坏了一盅汤。
他能接受苏靖霜的前提,是留她一命,仅此而已。
“对了,殿下,还有一事,今日,不少人瞧见,九王在东大街将苏大小姐抱上了茶楼,两人关系,似比之前更好,且,好似头天晚上,两人出了城,不知去向。”
凤连城脸色顷刻间覆上一层寒霜。
苏夜歌!
很好。
他一扬袖子,转身离开。
……
京城一处酒肆。
陈今生喝的烂醉,时而笑,时而哭,脸上表情讳莫如深。
他脚下已经积了不少酒壶,身上散发着浓郁的酒气,路过人纷纷侧目。
“公子,您已经喝太多了,不然,小人扶你上去歇息?”
“走开!”
店小二努努嘴,这人咋不听劝呢?
他预备再开导一番,却瞧大门进来不少壮汉,朝着陈今生去。
店小二吓了一跳,还没说上话,就被推开。
“带走!”
“放开,你们是何人?”陈今生头疼厉害,整个人醉成一滩烂泥。
两个壮汉一左一右钳制住他,往外走去,刚到门口,对上迎面进来的陈玄礼。
他面色一变,忽而明白了什么,掏出身上官牌,多年的威严在此刻发出,“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们好大的胆子!”
几名壮汉自是认出了对方是谁,即便认不住,那块金色闪闪的牌子谁不知道?
都是朝中四品以上的官员才有的。
几人眼底有慌乱,丢下人就跑。
陈玄礼今日出门没带人,追都追不上。
他瞅了一眼地上醉成烂泥,还不知大难临头的陈今生,气不打一处来,“小二,提桶水来。”
“是。”
“哗啦啦!”
一个透心凉,陈今生头疼的厉害,却还是清醒了。
他抹了一把脸,仰头,待瞧见怒目瞪着他的人,有些心虚,颤抖着一双腿,踉跄站定,“叔……”
“跟我上来。”
叔侄俩一前一后,入了厢房,店小二端上茶,关上门,不敢打扰。
下一刻,茶盏摔在地上的声音异常响。
陈玄礼气的发抖,指着他破口大骂,“我原以为,你只是好高骛远,没想到,你还窝囊,为那样一个女子搞成这幅样子,简直丢脸!”
连着还丢他的脸。
这几日,已经不止一个同僚神神秘秘的问他。
“是我错了!”
“难得啊。”陈玄礼怒极反笑,“你可知,方才我若是晚到一步,如今你的下场会是如何?”
陈今生自是有感觉的,可他那会醉的厉害,根本无力反抗。
他心中酸涩的厉害,跪了下去,一字不发。
“那女人,是何等货色你不是不知,你我心知肚明,你就是她苏家二小姐心中一根刺!”
“我问你一事,你老实回答我,那些人,你可知何人派的?”陈玄礼问道。
陈今生想了想,道:“大抵,是苏靖霜。”
是她?
陈玄礼倒是惊讶了,他原本以为,是六皇子派来的,“你可能确定?”
“能。”陈今生肯定道:“叔父,苏靖霜撒谎了,成亲那日,和她洞房的人是侄子,她那肚子里的孩子,也是侄子的?”
陈玄里倒是不意外。
只是那个女人的无耻,简直让他刮目相看。
他定了定心思,道;“那么她派人来,便是要灭口,倒没想到,苏枫眠养出的女儿和他一般,都是毒蛇!”
人心难测啊。
“叔父,侄子如今不知如何是好了,求叔父施以援手,救救侄子。”
陈玄礼瞧着地上跪着痛哭流涕的他,又心疼,又气,许久,他才咬牙,“孩子的事,你就别想了,别看六皇子面上温润如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