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竟相信,这苏府,只有她一个人?
她竟相信,老爷身边,只有她一个人?
何其可笑?
是啊,那个贱人死了,还会有源源不断的贱人来,到底是她天真了,天真到过了许多年的安生日子,连最起码的警惕心都没了,让她钻了空子。
苏枫眠心中亦觉得有些对不住她。
不过,说来说去,他才是这苏府的主子,更何况,他独宠她这么多年,后院只她一个女主人,什么都给了她,她也该知足了。
苏漓,他并不爱,不过是多一人罢了,她应该能理解自己。
想到此,苏枫眠道:“我好歹也是朝廷重臣,出了这样的事,传出去,不好听,所以,只好委屈漓儿,晚上,布置一桌家宴,该行的礼行了,也算是入了我府上,漓儿,你觉得如何?”
“漓儿听老爷的。”苏漓温柔笑了。
白柔,“……”
“柔儿,晚上的家宴,辛苦你了。”
苏靖霜差点发作,被白柔死死攥住了。
这个时候,唯有忍。
总有一日,她要让这个狐狸精知道,她的男人,不是这么好抢的。
她目光从苏夜歌身上掠过,落在苏漓身上,笑了,“这是自然,府上添新人,是好事,若是将来,妹妹能替老爷诞下一儿半女的,也是福气,老爷,妾身先退下了。”
“恩!”苏枫眠还是欣慰的。
他如何不知,她心里委屈,不过,好在面子上能过得去。
他安慰了苏漓一番,也没多留,去了明月居。
苏夜歌待了一会儿,也回了清风楼。
翠莲布了菜,感慨事情发生的突然,苏夜歌道不认为,往后这府上,可是越来越精彩了。
几乎一日,府上上上下下,也知道了这件事,下人嘴上不说,心里都在算计呢。
好端端一个表小姐,摇身一变,变成主子了,这世间的事,还真是说不准的很。
“翠莲,你去看看,明月居那边有何动静。”苏夜歌喝了一碗鸡汤道。
今日晚宴,白柔的性子,绝对不会平稳度过的,翠莲应下,清芷替她夹了菜,疑道:“府上多了一个人,你好似没什么感觉?”
苏夜歌一笑。
她能有什么感觉?
以前有,可惜,早就麻木了。
她道:“若我亲娘尚在人世,我会担心,我亲娘受委屈,会被设计,如今?不过都是她们的斗争而已,我不过坐收渔翁之利而已。对了,我不在府上这几日,凤连城可曾来过?”
清芷点头,“来过一次,半夜来的,去了老爷书房,两人约莫在里面待了一个时辰才出来。”
是不是谈兵器的事?
凤凌成心思缜密,楼里老鸨又死了,想要查出他来,哪这么简单?
若没有证据,这件事最后不过一个无头案子,兵器充公,交大理寺记档就完了。
她绝对不能让凤连城过这一劫。
“对了小姐,还有一事,左寻趟一直跟踪六皇子身侧那个侍卫,奇怪的事,他这几日,进出就一个地方,赌坊。”
赌坊?
她怎么就忘了呢?
凤连城在哪里有一个秘密地点,说不准,去那里可以查出什么东西。
“更衣!”苏夜歌立马起身进屋,换了一身男子衣裳,带上左寻趟,去了京城最大的那处赌坊。
一进去,一股气臭味袭来,夹杂着各种味道,苏夜歌下意识蹙眉。
这里的人三教九流,没人注意到她。
她环视一圈,目光落在角落一个靠在椅子上假寐的男子,男子身体很是魁梧,翘着二郎腿,旁侧摆了张小桌子,桌子上放了茶水,很是闲适的样子。
他身后,是一扇门。
苏夜歌盯了一会儿,俯身便要过去,从侧面出来两个打手将她拦住,眼底尽是警惕,恶声恶气道:“干什么?”
“我找茅厕!”
“茅厕在那边!”有个打手指道。
苏夜歌道了谢,捂着肚子过去,她身后,假寐的魁梧男子睁眼,目光幽深。
他盯了许久,打了一个响指,对他身侧打手说了什么,打手会意,匆匆出去。
苏夜歌按照打手所指的方向去了茅厕,茅厕是在后院,院子很空旷,其余便是一些房间,应该是赌场里的人住的。
这个地方想要藏东西,不可能在这些地方,应该有暗室什么地方。
她环视了一圈,也没寻出端倪,倒是在墙角,发现一个狗洞,她俯身下去一看,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