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枫眠拦过她,眼底明灭的皆是愧疚,“柔儿,这些年,委屈你了。”
白柔一愣。
老爷今日是怎么了?
虽说这些年,她在那个女人的阴影下,在所有京城人口口相传中,都是一个侧室,却坐上了苏府正夫人的位置。
那些出身名门的正宫夫人们瞧不上她,她也融不进去她们的场合,那些妾室,她又瞧不上。
所以,在京城这些年,即便她是苏府夫人,手里也是有几分权力的,却没一个交心的人。
而且,还养着那个女人的孽障,在外面,还要装出好后娘的模样,的确是挺委屈的。
可老爷一直让她忍,今日好似有些不一样。
她抬头,“老爷,您今日,怎么了?”
“从今往后,你和霜儿,都无需再忍了。”
不用忍?
意思是老爷要对那个死丫头动手了吗?
老爷不喜欢那个死丫头是不争的事实,这些年,也任由她们暗地里糟践她,可老爷的底线,是留着她的命,让那个死丫头活着。
今日为何变了?
白柔心里酝了一层谜团。
话说虎毒不食子,她一直以为,老爷不喜欢苏夜歌,可苏夜歌到底还是他女儿,他心底,最大的限度,便是让她活着。
可如今,好像不是这样的。
她犹豫再犹豫,还是忍不住开口,“老爷,说到底,夜歌毕竟是您女儿,您自小看着长大的,真的……您舍得吗?”
舍得?
哼!
苏枫眠眼底一闪而过的狠厉,“养她这么久,她也是该时候为自己父亲做点什么了,柔儿放心,不出三日,我定给你一个答复。”
“当真?”白柔心都快要跳出来了。
苏夜歌一死,她心底的结总算是打开了。
就算是霜儿晓得,做梦都会笑醒的。
她突然觉得,就算如今让她对着苏漓那张臭脸,她也是能忍的。
苏枫眠拍了拍她腰,手慢慢滑上去,白柔身上轻薄的纱衣掉落,她整个人被压在桌子上。
她脸瞬间红了,娇嗔一声,“老爷!”
“柔儿,我们再要个孩子吧。”
……
一盏茶后,苏漓接到消息,听说苏枫眠来了,当即便来了明月楼。
“老爷呢?”
丝竹睨了她一眼,眼底有鄙夷,却也没拦着她,道:“老爷在夫人房内。”
苏漓急匆匆过去,待到门口,猛的顿住脚步,她不可置信的睁大眼,扭头瞪着丝竹。
丝竹“一副你想看,和我无关的神色。”
什么人,也敢冲出来和夫人抢老爷,不晓得就是当初的大小姐的娘,都没争过吗?
不自量力。
苏漓受不住,她做了一桌子菜,被想请表哥过去用,没想到……没想到……
青天白日的,他们竟然……
无耻!
白柔就是一个狐狸精。
她狠狠一甩衣袖,扭头就走。
宫中御书房内。
主位上,一袭明黄色袍子的皇帝脸上不辨喜怒。
侧边坐着的,是凤墨柒,他身侧桌子上堆了厚厚一沓折子,此时,他正全神贯注的看着,这般认真容颜,给他平添了几分说不出的风骨。
许久,他放下折子,皇帝才道:“今早八百里加急送来的,平洲大旱,百姓颗粒无收,病死饿死不在少数,宇州大涝,百姓房屋毁于一旦,如此天像,实在有异啊。”
“父皇,如今当务之急,是要派些钦差大臣过去安抚人心,暂时缓解百姓之忧。”
皇帝何尝没想过,只不过,这钦差一人,身份举足轻重,也要寻一个妥当之人,且这事,必须要和朝臣商议。
皇帝浑浊眸子带了几分疲惫,“柒儿,朕意欲你五哥去宇州,你觉得如何?”
凤墨柒眸中不见神色,道:“五哥为人谦和稳重,又有一身才干,又是皇子,让五哥去,的确在合适不过。”
满朝大臣,也再寻不出一个比他更合适的人。
“柒儿,父皇想让你暂停兵器库一事,此事,交给你十一弟,让你去平州,你意下如何?”
凤墨柒进宫,便已经猜测了些出来,却没想到是这样的事,他拱手,“儿臣遵旨。”
皇帝欣慰点头,如此,他可就真的放心了。
几万两的赈灾银,放在谁手上,他都睡不着觉,也只有他疼爱信任的皇子,才能让他没后顾之忧。
不过此去平洲和宇州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