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了情面的，否则，以他的身手，自己躲不过那一箭。

“走！”

马车一路摇摇晃晃。

马车里，当属凤凌尘话做多，凤墨柒性子清冷，从不应和，只有苏夜歌偶然回一两句。

可她满门心思都在凤墨柒身上，压根没注意到凤凌尘说什么。

风凌尘也觉得自个待在这里好似有些多余，敲了敲马车，自己下马车，索性骑马去了。

“看了一路了？还看不够？”凤墨柒淡淡道。

额！

苏夜歌收了目光。

这个人明明闭着眼睛，却什么都知道。

她是看他了，心里还有疑惑，可怎么问出口？

问他为何不远千里，抛下一切回来救自己？

问他，方才说的话，是不是真的？

好似，哪一句，都不太恰当。

反倒是凤墨柒，蹙了蹙眉，道：“怎么？不希望看见本王？”

“没有！”苏夜歌立马道：“你能来，我……我很高兴。”

凤墨柒睁眼，眸光定定瞧了她一会儿，开口，“就只是高兴？”

苏夜歌，“……”

当然不止。

感动，欣喜，甚至那一刻，劫后重生的感觉，她甚至有那么一瞬间的冲动……

当然，这些，她都不能说出口。

她心中清楚的知道，从那一刻开始，有些东西，慢慢变了。

可她……害怕了……

“谢谢！”

许久，她才吐出这么两个字。

凤墨柒似在等一个答案一般，见她吐了这么两个字，倒也没意外，只是眸底似有几分失望，他促狭笑了一声，“你这女人，倒是聪明，若你死了，本王去何处寻这么一个好帮手？”

苏夜歌心里什么东西被触动了，她脱口而出，“在王爷心里，我仅仅是帮手吗？”

是不是，还有什么特别的？

可是话一出口，她便后悔了。

她问的什么问题？

她疯了不成？

简直挖坑给自己跳。

在凤墨柒还没回答之际，她赶忙道：“王爷可否收到安宁郡主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