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苏枫眠神色淡淡,扭头上了马车,半分都不想搭理自个女儿,索性,连自个媳妇都不带搭理,这样,外人瞧见了,也说不出个什么。
白柔笑了,亲切挽着苏夜歌的手,两人一前一后上了后面马车。
马车很是宽敞,一路上,都是白柔在说话。
无非就是一些管家上的事,还有便是替苏枫眠说话。
什么,他并非无情,只是他处的位置让他迫不得已。
苏夜歌耐着性子听了一会儿,总算是到府上了。
几日没回来,清风楼依旧如初。
她前脚刚进屋,后脚,清芷便目光通红的进来了,“小姐,我以为再也见不着你了!”
“傻丫头,我哪会那么容易出事?”
清芷抹了眼泪,忽的似想起什么道:“对了,左寻堂查到了一些事,就等着您回来了,我去唤他。”
一盏茶后,左寻堂出现。
“主子,祭天一事,有异。”左寻堂道:“属下跟踪钦天监,发现他和……和……”
“谁?”苏夜歌瞅着他,左寻堂的性子,是什么,让他这般难以启齿。
“属下发现他和苏丞相来往密切,属下暗中跟随,听见俩人谈话,那位缥缈道人,是苏丞相寻来的人。”
清芷脸蓦的一白,捂住嘴,后退一步。
当爹的要害女儿……
而且是往死里逼……
苏夜歌心中一瞬间的震惊后,反倒平静了。
竟是他?
意外吗?
她怎么能没猜到呢?
算来算去,陷害自己的人,竟是自己爹?
明知道,他向来不待见自己,真正知道这一刻,她一颗心,如坠冰窟。
他可以不爱自己,他可以偏心……
可为何……
却是一直都想要她的命?
她也是他的孩子啊……
她不明白……
巨大的失望,不甘,怀疑,恐惧袭来,她整个人颓然坐在椅子上。
良久,她才开口,嗓音沙哑,“还查到什么?”
“祭天当日,出现的那批黑衣人,也是苏丞相的人,属下之前同他们交过手,他们的招式,认的出来!”
“老爷到底想做什么?让小姐变成灾星祭天,又在半道上劫持?他……”
不仅是清芷想不明白,就连苏夜歌,也看不明白了。
左寻堂犹豫了一会儿,道:“或许,他的目的,一开始就没想要主子死,而是想要一个由头,抓住主子。”
抓她?
为何?
苏夜歌百思不得其解。
她攥着袖子的发白手指一点点松开,道:
“会不会是,他早就知道,祭天大典不能顺利举行,而他的目的,便是借一个由?”
“所以,他才派人,在主子逃跑时,想要把你抓回去,这样,即便主子失踪了,也和他无关,他的目的,也达到了。”
左寻堂分析道。
清芷一直在一侧听着,老半响才反应过来,“可小姐好歹是他亲女儿,他这么做……到底为何?”
不知!
苏府藏了太多秘密了。
“还有一事,属下还发现,丞相似一直密切关注浮生阁!”
又是浮生阁?
难道苏府这些疑惑,都和浮生阁有关?
苏夜歌脑子混乱的厉害。
不过这次,掌家权在她手中,有些地方,她便可以自由出入。
比如,娘的院子。
娘去世后,爹一直以不能去惊扰她为由,一年到头进入的日子少之又少,府上除了爹,就是掌家人能自由出入。
苏夜歌瞧着手里令牌,笑了。
无论苏府的水埋的多深,秘密有多少,她都会一一挖出来。
是夜。
苏夜歌沐浴完毕,寻了一本册子躺在软塌上瞧着。
书卷墨香,泛着淡淡的浅酝,宁静而又祥和。
忽的,珠帘翠响,起初苏夜歌并没有在意,直到余光瞥见一抹暗色。
屏风后,进来一个人。
且身影,甚是熟悉。
苏夜歌翻了一页,神色未变,唇角一抹嘲讽,“既然来了,何不现身?”
屏风后那人似笑了一声,很轻,他负手出来,一袭黑衣,融入夜色,身后长发倾斜,脸上银白色面具在烛光下泛着柔和的光芒。
“看来,你们听雪楼生意也不是那么好。”苏夜歌道。
无离径直坐下,给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