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

“对。”妇人接话道：“的确是有一个，那家女儿和我家小环名字一样，只是这几日发了水在，她家举家都去投奔亲戚了。”

苏夜歌不语，眸中神色意味深长。

她嗤了一声，淡淡道：“事到如今，还有隐瞒的必要吗？”

“我……我们……”

“我一开始便告诉你们，我是苏夜歌，京城相府苏夜歌，如今喊冤的萧少将军，萧霆华，是我表哥，小环姑娘在林府，应该是见过的吧？”

母女三人齐齐变色。

果然还是藏不住。

妇人眼中泪砸下，护在自己女儿面前，道：“苏大小姐，求求你，放了我们，我们一家人，什么都不知道啊！”

“夜歌姐姐，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我来，只是想求一个真相。”苏夜歌道：“我表哥一门，忠贞不二，尽忠尽职，表哥为人，我十分清楚，他断不可能做出杀害知府一事。”

“娘，你带妹妹进屋吧。”小环道。

到底藏不住了。

妇人忧心忡忡的瞧了许久，才拽着小铃进屋。

院子里，只剩下俩人。

“我表哥随摄政王前来赈灾，本是一桩好事，如今，却落得这般下场，小环姑娘，你觉得，公平吗？”

“杀人偿命……”

“杀人？”苏夜歌语调拔高，“小环姑娘当真认为，是我表哥杀了知府？”

“我不知。”小环道，她垂眸，遮住眼中情绪，道：“老爷死时，我在伺候小姐，听说出事了，跟着小姐一道去看，瞧见，萧少将军手里的剑，就在老爷胸口。”

“是吗？”

小环点头，“若我当真知道什么隐情，小姐或者林府，又怎肯放我回家？”

这话道不错。

她疑惑的，也是这一点。

倘若这丫鬟知道内情，早就被灭口了，可却以疯病为由，回来了。

可若她什么都不知，又为何，不继续留在林府？

左右，都是说不通的。

小环似也瞧出了她的疑虑，道：“苏小姐，既然九王爷来了，那么萧少将军一事，想必王爷定会查清楚的。”

是会查。

可短时间，是查不出来的。

她又问，“我表哥在府上，与你家小姐关系如何？”

小环摇头，“我虽是小姐贴身丫鬟，可一向都只伺候小姐房内事，小姐去见老爷夫人，又或者其他人，都不带我们的。”

“那可听说过？”

小环点头，“听闻，萧少将军爱慕我家小姐，故……行为多有不妥之处。”

是么？

她一个字都不信。

可继续问，显然也问不出来什么。

苏夜歌并不甘心。

“既如此，打扰了！”苏夜歌道。

小环瞧着她的背影，眼底生了几分愧疚，到底没追上去。

她站了一会儿，胳膊被人拽住，道：“姐姐，夜歌姐姐是好人，你为何不告诉她，你在林府一些事，你都不记得了呢？”

“傻孩子，若是说出去，那些坏人，就要来杀你姐姐了，你难道不想要姐姐了吗？”妇人道。

……

平洲城，知府。

苏夜歌回了房间，沐浴了一番，换了身衣裳，休息了片刻，才唤了丫鬟问了府上情况。

听闻凤墨柒和凤凌尘也才回府。

正好，她也要过去问问表哥的案子如何了。

她孤身过去，刚到正堂，便听见里面有银铃般的笑声传出来。

她进去，凤墨柒端坐在主位上，一袭绵软袍子，瞧的出来，也是才沐浴换了衣裳的，凤凌尘坐在旁侧，瞧见她进来，笑了，“九嫂，你这一日都去何处了？”

“屋子里待着闷，出去走了走。”苏夜歌道。

她捡了个位置坐下，一侧伺候的林诗雅神色有一瞬间不满。

苏夜歌落座，挑眉瞧向她似笑非笑，“林小姐好歹也是知府千金，做这些端茶倒水的活，不大合适吧。”

林诗雅倒茶的动作一僵，柔柔一笑，道：“诗雅怕下人伺候不了王爷和十一殿下，还是亲自来伺候比较妥当，且，王爷和十一殿下为了爹爹和水灾一事呕心沥血，这些，不算什么的。”

这话，瞬间把她自己抬到了懂事善良体贴的形象，比起外出一整日不见人的苏夜歌，多了几分善解人意。

好似苏夜歌瞬间成了骄纵不懂礼数的娇小姐一般。

手段之高超，让人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