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门外密林外。
苏夜歌孤身站在阴郁草木中。
她一席紫色长裙,容貌突出,似林中仙子一般。
此时,她面上却似渡上一层薄冰,她勾唇,冷冷一笑,“还不出来?”
树后,一抹身影闪现。
“幕鸢身手不凡,先吃药。”
苏夜歌淡淡瞧去,没接,“你我第一次见面,你便说,我是浮生阁阁主,是么?”
“是!”
“既是如此,浮生阁一切事物,即便插手了,也是天经地义,是么?”
“是。”宫钰道:“不过如今不行,有些事,尚未查清楚,且,你与浮生阁的消息,最好隐瞒,这是最好的保护。”
保护?
如今她身侧暗流涌动,她又何须惧怕多的那些人?
且,一直以来,对于宫钰的来历,行踪,她丝毫不知。
仅凭借他几句话,她实在难以相信。
她问道:“浮生阁如今,应该有阁主吧?”
宫钰白色衣袖被风吹动,“方才你见的女子,唤做慕鸢,便是如今的阁主!”
是她?
难怪那般嚣张跋扈。
那么她又是谁?
宫钰心知,此刻在苏夜歌心底定有不少疑惑,他心中亦是。
自小的认知被颠覆,他需要时间查证。
他道:“夜歌,你能信的,只有我,另外,凤墨柒不是好人,离他远一些!”
凤墨柒是不是好人她不知。
可照如今的样子瞧来,宫钰身上的秘密,以及背后的麻烦也不小。
她不在乎浮生阁,她只在乎能不能复仇。
几乎是一瞬间做出的决定,苏夜歌沉声道:“我只问一句,我父亲,和浮生阁可有关系?”
“并无!”
如此,便了解了。
苏夜歌没什么可疑惑的了。
如今最重要的,只有报仇!
她转身欲走,宫钰飞身掠过,道:“夜歌,你不该回府,你该回的,是浮生阁,你同我回去,我必定护你周全!”
苏夜歌堪堪一笑,“宫祭司若有空,过几日,来喝杯喜酒!至于上次你的救命之恩,夜歌感激不尽,不过,夜歌只信自己看见的!”
话罢,她决然而去。
宫钰眸光一点点深邃。
她到底还是不信自己么?
也罢,若换成自己,忽然有个人对他说一切,他心中,想必也是怀疑大过信任。
他必定寻出该寻的证据!
“主子,属下觉得,此事,还是问问老夫人,倘若,苏大小姐当真是浮生阁阁主,那么如今的阁主,岂不是……”
宫钰面色一寒,道:“慕鸢如今在何处?”
“阁主自您离开后,砸了屋子内所有东西,且一把火将屋子烧了,如今只怕是回了浮生阁!”
宫钰眉梢微蹙,“走!”
主仆二人刚回到浮生阁,四处便涌出一群人,手中持剑。
“大祭司,阁主说,您这次若不向她赔礼道歉,您就离开浮生阁!”
宫钰勾了勾唇,转身离去,躲在暗处的慕鸢急急追出,却已经不见人影。
她气的一把接过侍女手中剑,厉声呵斥,“你们怎么办事的?为何气走了钰哥哥?不是让他来和我道歉的嘛?”
一众侍卫纷纷低头,“阁主,我等都是按照您吩咐的……”
“一群废物,都给我滚!”
苏夜歌,你给我等着!
……
浮生阁后院一处亭子中。
一位中年美妇坐在亭子中,一举一动,皆雍容华贵。
期间,有个侍女匆匆而来,在她耳侧说了些话,中年美妇微微蹙眉,并未多语。
约莫一盏茶的时辰,宫钰来了后院,中年美妇停笔,温柔一笑,“钰儿来了!”
“茹姨!”
中年美妇招手,屏退了侍女,款款落座,眉眼间皆是柔和神色,“听闻,鸢儿又任性了?”
宫钰不语。
中年美妇叹了一声,“晓不得,鸢儿这性子到底随了何人,也怪我,把她给宠坏了,如今已是浮生阁阁主,却半分没阁主样子,阁中一切事,皆要你替她操心!”
“茹姨对我有养育之恩,这些,都是宫钰应该做的,然……”
话说一半,没再开口。
中年美妇瞧去一眼,见他欲言又止,神色间几多愁绪,道:“怎么了?可是鸢儿又胡闹了?”
“茹姨,和鸢儿的婚事,我想推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