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祝寿穿的花枝招展做什么?”凤凌尘十分嫌弃。
几位老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几乎以为自己走错了地儿。
不过这样的场合,还是少生事端,遂,几位老臣夫人斟酌了些话,笑道:“十一殿下说的是,我等穿着是有些鲜艳了,不似苏大小姐,穿着得体。”
白柔,“……”
那小蹄子穿着得体?
她们瞎了不成?
“六哥,你怎也穿成这般喜庆?”
凤连城抬手,瞧了自己一身暗红色衣袍,道:“十一弟,今日祝寿,是喜事,本就应该如此。”
“喜?”凤凌尘蹙眉,“喜从何来?”
这些人都疯了不成?
虽说也是贺寿,可好歹是贺冥寿,怎的一个个穿的,似参加什么喜事一般?
且苏府办事也甚不妥,门口至此,一路进来,张灯结彩,这是要做什么!
什么跟什么!
饶是凤连城平日遇事从不慌,如今也被凤凌尘弄的有些迷糊。
“老爷,外头来了一个伙计,说是咱们府上的人在他们店订了些东西,您看……”
“让人抬进来吧。”苏枫眠道。
他不想在衣裳一事上纠缠了。
凤凌尘一拍脑袋,“我这记性,孤三,你去,把我们带来的礼物,还有人也一并带进来。”
众人注意力被调转。
苏夜歌端了茶,饮了一口,抬眸,正好对上对面凤墨柒的目光。
他眸中中光彩璀璨,很是夺目。
有那么一瞬间,苏夜歌有种被看穿之感。
“老……老老老爷……”管家急匆匆进来,差点掉了脑袋上帽子,他满头大汗,一双眼底皆是欲言又止。
“慌慌张张,成何体统!”
“那礼物……礼物……”
家丁一箱箱抬进来,管家暗戳戳后退一步,眼底明灭着绝望的光芒。
“老爷……”
“我看看是何礼物。”苏靖霜起身掀了箱子,一打开,从里头蹦出一个白色的纸人,她尖叫一声,后退几步。
待瞧清楚箱子里根本不是什么礼物,而是一个祭祀用的纸人,脸色无比难看。
苏枫眠亦好不到哪去,尤其白柔,浑身都在颤抖着,虽说身子没离开位置,可她眼底的恐惧暴露了她的内心。
随着家丁将其他箱子打开,众人齐刷刷呆了。
五口箱子,一口纸人,两口冥币,其他的,灯笼各类物件,一应俱全。
院子里安静的有些诡异。
苏夜歌心里冷嗤一声,神色未变。
她对面,凤墨柒眸中光明越来越深邃,甚是还带了几分玩味。
凤连城目光在俩人中间打量,似已经瞧出了些什么。
“摄政王,五皇子殿下,十一皇子殿下为苏府当家主母贺寿!”
随着门口太监拉出长长的声音。
一箱箱东西被搬进来。
冥币,纸人,祭祀用的白蜡烛,纸糊的金元宝,衣裳……
从上到下,一用用品,丝毫不缺!
这些东西绝大部分都是用纸做的,即便不是,也都是白色的,这么往院子里一摆,灼母透亮,瞬间冲淡了喜气,带了几分诡异。
苏夜歌对上凤墨柒的眸子,眼底酝了几分压抑的情绪。
他……如何知晓的?
昨日,她让清芷安排了东西,却是暗中送来府上,而他们,却这般明目张胆。
苏夜歌有一种,她不是一个人在孤军奋战之感。
主位上的白柔差点气晕过去。
她一双颤抖的手死死攥着苏枫眠,眼底淬满委屈泪水,“老爷……”
苏枫眠心中难言的怒火。
即便是皇上来,都要给他一个说法。
他拱手,沉声道:“几位殿下,今日,是内子寿宴,你们这般做,不大合适吧?”
这是来贺寿的么?
身穿白衣,送死人用的东西,分明是来砸场子,找晦气的!
在场人鸦雀无声。
摄政王也在其中,即便他们好奇的要死,也是不敢插手的。
乖乖当个看客便足够了。
凤凌尘蹙眉,“苏丞相,没错啊,今日我们便是来贺寿的,本皇子还想问问你们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瞧你穿这一身,是对已故之人该有的尊重么?”
“臣敢问殿下,已故之人……”
后面的话,苏枫眠没说出来。
已故之人?
苏府有几个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