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世子!”萧锦安惊讶,镇南候世子竟是这副嚣张拨扈,无恶不做的模样,“她不过一个丫头,你何必同她一般见识!”
“小……”
萧锦安摇头,示意她没说话。
她和楚砚约好了,如今,只有尽力拖延时间。
“还请世子高抬贵手,放了她。”
欧阳逸摸了摸下巴,道:“美人说放,我自是不忍拒绝,不过,有一个条件,你得陪我喝杯酒!”
“对,喝酒!”
萧锦安自小到大,也算是在蜜罐里长大的,何曾受过这般侮辱,绿意身份卑微,若她不愿,今日,只怕难逃一死。
她咬牙,“好……”
“你们这群畜生,我家小姐可是老将军掌上明珠,是楚家少奶奶,也是摄政王未来表姐,你们竟如此无礼!”
绿枝拼命挣扎,朝欧阳逸扑去。
欧阳逸哪想到,一个小丫头会有这般爆发力,被撞在地上。
他面前一黑,耳朵吃疼,竟是那贱婢咬住了他的耳朵。
“还不赶紧把她给拉开……”
“小姐,快走……”绿意拼命呼喊着,“快走……”
萧锦安眼底有震惊和惊恐。
“小姐,您一定不能出事,您快走啊……绿枝死而无憾……”
话罢,小丫头径直朝墙撞去。
墙壁上一滩殷红血迹,绿枝身体似断了线的珠子,一点点往下滑。
空气中,有几分诡异的安静。
其中有公子被吓到了,颤抖着嗓子道:“世子,出……出人命了……”
“怕什么,一个丫头而已,你们,去把那女人给我抓来。”欧阳逸恶狠狠道。
萧锦安眼中泪水砸下,转身便跑。
可根本来不及了,她后背衣襟被拽住,身后人力道极大,她只觉身上一轻,外袍轻飘飘落下。
就连她发丝,也凌乱了许多。
“天下脚下,朗朗乾坤,镇南候世子好大的胆子!”
“我还有更大胆的,你要不要试试?”欧阳逸邪邪一笑,慢慢靠近。
萧锦安心底生了绝望。
她一门清白,即便是死,也不能受辱。
思及此,她愤然拔下头上簪子,抵着脖颈,眼底含泪,“如此,世子便要承受的住后果!”
她闭眼,奋力刺下,手上却被一股力量钳制住。
萧锦安睁开瞧去,待看见熟悉的面孔,眼底泪喷薄而出,“夜歌……”
只一瞬间,她眼底的光聚,急道:“你快走……”
“表姐,有我在,谁都不能欺负了你!”苏夜歌接过她手中簪子,脱下身上披风,披在她凌乱身上,将她护在身后。
她本就在店小二处了解了情况,却没想到,一上来,瞧见的便是这副场景。
表姐被人威逼欺负,她的贴身丫鬟被人逼死。
“呦,又来一个小美人,今日,本世子运气可不是一般的好啊。”欧阳逸眼底皆是轻浮。
他身后几人自是认出了苏夜歌系在腰间的玉佩,那可是摄政王之前随身带着的玉佩啊。
眼前此人,便是苏夜歌,摄政王未过门的妻子。
他们吃了雄心豹子胆,也不敢惹那尊大佛。
“世子,此人是苏夜歌,我们走吧。”
苏夜歌?
何人?
又不是公主郡主,他怕什么?
欧阳逸勾唇一笑,“小美人,不如,你和你身后那位,一同进来,和我喝几杯,如何?”
“夜歌,他……他是镇南候世子。”
镇南候世子?
竟是这副德行?
她向来最是护短,且,是他错在先,今日,她定不会轻饶,“表姐莫怕!”
不知死活的东西。
苏夜歌一笑,眼底淬着寒霜,“行啊,不过你先过来,有些话,我想单独和你说。”
“行!”
“世子,别过去……”
“闭嘴,哪有你们说话的份!”欧阳逸收了手中扇子,靠近,盯着面前少女,这容貌,恐怕全京城在难寻出一人。
“小美……”
“人”字未说出口,欧阳逸脑子便已经被人扣住,狠狠往墙壁上砸去。
此时,对面厢房的人开了窗。
里面的人早就听的一清二楚,倒不是谁家姑娘,连镇南候世子都不怕。
季雨打开窗户,待瞧见那一抹身影,愣怔了一会儿,“是苏小姐,我们赶紧过去……”
“等等。”少阳拦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