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夜歌和萧锦安将绿枝尸体载了出去,让人厚葬了。
“夜歌,镇南候当初救过先皇,是东璃的大功臣,如今你将他儿子……恐怕,他们不会善罢甘休,是表姐连累了你!”
“他自己教子无方,纵子行不轨之事,且又意图杀我,我只是自保而已。”苏夜歌沉声道:“表姐放心,此事到底不光彩,镇南候,即便欧阳逸真的废了,他也不会大肆宣扬。”
“可我心里还是……”
“表姐,你可信我?”
萧锦安点头。
“信。”
“此事,瞒不住,表姐回去,也无需瞒表哥,把事情经过悉数告诉他。”
萧锦安也知瞒不住,酒楼打成那样子,还出了人命,一想到跟着她的绿枝为了她惨死,她心里便疼的厉害,“你姐夫的性子,自是不会忍的……”
“没让姐夫忍,不过,不能去震南王府,若是去,便去告御状。”
萧锦安性子虽柔,可却也是出生在将门世家,骨子里也有一份坚韧,她镇定下来,几乎一瞬间就明白了她的意思,“我晓得了!”
“先送你回去。”
“先寻大夫,瞧瞧你脸上的伤。”
与此同时,萧府收到摄政王府传来的信息,知道了整件事情经过。
萧霆气的当场就把桌子给砸了。
他浑身都在颤抖,一双眸子几乎喷火,“镇南候那个老王八,教的儿子不是人,好大的胆子,动人敢动到我们头上了,敢动小安儿,活腻味了吧他?”
萧清扬虽也在气头上,却多了几分理智,“爹,锦安没出事,倒是夜歌,把人世子给废了,此事……”
“废了便废了,你没听王府传话的人来说,那小王八蛋欺负小安儿不成,瞧见了夜歌,也想欺负么?若非那丫头聪明,如今是什么下场?我好好的两个孙女,就要毁在他手里了!”
“点兵,老子要去撕了那小王八羔子……”
“爷。”萧庭华立马拦过去,“此时切莫冲动,若您现在冲过去,可就真说不青促了,摄政王既然传了消息来,想必,定是有法子要护住夜歌的,如今当务之际,我们要给妹妹们讨一个公道,咱去告御状!”
……
镇南候府。
镇南候和镇南候妃焦急的在殿外等候。
足足半个时辰,太医才从里面出来。
两人立马迎上去,一左一右,“太医,如何?”
太医神色一顿,满是叹息,“世子伤重,几乎当场就……”
“说清楚一点!”镇南候道。
“世子殿下恐怕往后,都和太监无异了。”
太……太监?
镇南候妃惊叫一声,一头栽了下去。
“来人,速速把王妃送回去。”镇南候话罢,一把拽住太医衣领,浑身掩饰不住的暴戾气息,一双眸子充血,似一头发怒的豹子,“不管用什么法子,你必须都要治好世子!”
太医吓的跪在地上,浑身颤抖,“侯……侯爷,我医术有限……”
“滚!”镇南侯怒道。
太医起身,拎着药箱,匆匆溜了。
“苏夜歌!”镇南王面色阴沉,他几乎一字一句道:“照顾好世子,本候立刻进去,去告御状!”
废了他儿子,他便要她一条命!
……
苏府。
苏夜歌回了院子,处理了一些伤口,便躺下了。
“小姐,老爷还不知道此事,若是知道……”
“知道又如何,无妨,等着吧,皇上的圣旨,一会儿就到了。”苏夜歌淡淡道。
“小姐,您素来不是这般冲动的人,对方是镇南候世子,您即便要下手,也该避着点人啊!”清芷道。
直接就把人给……
镇南候府岂可善罢甘休?
苏夜歌眉心有些跳。
她不是没想过。
只不过事急从全,她当时不下狠手,如今恐怕躺在病榻上的便是自己。
且,他本就该死。
留他一命,已是手下留情!
况且,她也不是没有考量,若非想出了全身而退之策,断不会冒险的。
前世一些零星片段闯入脑海。
她被关入大牢后,凤连城打压和她有关的力量,就连楚府,也没逃过一劫,姐夫被杀。
行刑的人,便是镇南侯,且,只因欧阳逸看上了表姐,便强占回去。
表姐不甘屈辱,自尽,却被拦下。
至此,她在侯府受尽凌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