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苏夜歌肯定道：“手生而已。”

呵呵！

手生！

骗鬼呢，一看就不会用，她等着她出丑。

苏夜歌折腾了一会儿，好歹把弓拉了出来，只是苦了对面的丫鬟，本来不紧张，瞧见她竟不会用弓，心下几分忐忑。

她认命般的闭上眼，许久，也未见结束。

睁开，却见对面女子左右摇摆，不知在比划什么。

“这箭，好似和我平日用的不一样。”苏夜歌喏喏道。

欧阳灵忍不住心中笑意，眼底眉梢，皆是得意，“苏大小姐，可是弓箭不称手？”

“恩，有一点，有些重了！”

果然呐！

亏得她母亲还是萧府出来的，堂堂胡国将军府外孙女，连射个箭都不会，传出去，可不是笑掉大牙？

不知此事，若是传到那位摄政王耳中，会是何等场景。

欧阳灵一笑，瞥见一个俊逸影子。

六皇子殿下。

她眼底一喜，几步过去，“殿下，您也来了，我同苏大小姐正比试射箭呢。”

“哦？”凤连城睨了苏夜歌一眼，瞧她样子，左右也不似会的人，他嗤笑一声，“苏小姐，若是不会，认输也无妨，今日九弟妹在，待会，可没人帮你挽回面子。”

“殿下怎的这般说，不过是女儿家之间比试而已，输赢，无关紧要了。”

两人一唱一和，落在苏夜歌耳中，好似两只老鼠在吱吱叫，当真是够鼓噪的。

苏夜歌瞄了又瞄，瞧对面丫鬟脸色有些白，道：“不然，你换个苹果，或者杯盏，葡萄实在太小了，我实在瞧不清楚，万一射偏了，岂不是不太好？”

看……看不清？

那换了苹果，就能射中吗？

丫鬟腿一软，差点给跪了。

“夜歌，要不算了吧，欧阳小姐用的是葡萄，你若是换了苹果，输了或者赢了，好似，都有些不好评判啊。”张碧水道。

“也是啊。”苏夜歌似才想起什么一般，又将手中箭对准丫鬟。

那丫鬟心底所有防线瞬间崩溃，苏家大小姐根本不会射箭，这一箭下去，她必死无疑，她还不想死！

丫鬟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她似乎已经想象出，那一箭若是射偏后，自己的下场，死亡的恐惧笼罩着她。

忽的，一股腥臭传来。

苏夜歌微微蹙眉。

“怎么回事？什么味啊，如此难闻？”

“那个丫头被吓尿了！”有人高声道。

一瞬间，所有人的目光皆落在丫鬟身上，丫鬟面色一白，软绵绵栽了下去。

“人晕了！”

“快抬下去，成何体统！”欧阳灵脸上笑意僵住，没出息的东西，丢尽了她的面子！

张碧水和清芷对视一笑，她道：“欧阳小姐，如今您身侧丫鬟被吓晕了，这比试，该如何是好？夜歌可是还没射箭呢？”

是啊。

未比试，就已经被吓晕。

且不论苏夜歌技术如何，欧阳灵身侧丫鬟，未免也太不经吓了。

苏夜歌笑了，“一个丫鬟而已，怕是自然的，方才，给欧阳小姐立靶子的，可是张小姐，张小姐可不是什么无名无姓的东西，既然丫鬟不成，不如，欧阳小姐亲自来，如何？”

她？

欧阳灵隐约有种不好的念头。

好似自个面前有一张网，她刚要阻止，苏夜歌又开口，半是玩笑，半是认真，“不过是女儿家的比试而已，欧阳小姐莫不是也害怕了？”

这是她方才说过的话。

苏夜歌竟拿来堵自己？

如今进退两难，加上丫鬟一事，若她不去，里子面子都丢尽了。

欧阳灵瞧去，姑姑脸色已然很难看，她咬牙，“好，我来！”

谅苏夜歌也不敢把自己如何。

她顶了一颗葡萄站的笔直。

苏夜歌瞧她这副模样，颇有几分好笑，她忽的敛了面上笑意，拉弓满弦，一双眸子犀利清澈，只听清脆一声，利落一箭射出。

那一箭，速度极快，众人惊讶之际，箭已经从欧阳灵头顶上穿过，正中她身后靶心，而欧阳灵头顶上的葡萄，中间缺了一个空隙，显然，箭穿然而过。

此等箭法，精彩绝伦啊。

人群中爆出赞叹声，对比起来，欧阳灵方才的箭法，无论从力度，还是速度上，都逊色不少。

高下立见，欧阳灵一张脸似吃了苍蝇一般。

凤连城勾了勾唇，倒没想到，她隐藏的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