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那贱人冤枉你儿子了?”
“不。”欧阳寒把目光落在苏夜歌身上,道:“皇上,从我府管家发现祥瑞之兆,到臣决定,派人入宫将此事禀报给皇上,不过前后脚的功夫,臣斗胆问一眼,皇上是如何知道臣府上有祥瑞之兆的?”
皇帝睨了一眼安公公。
安公公躬着身子上前,道:“小李子!”
小李公公上前,道:“回皇上,守门太监来报,是镇南王府派人来传!”
“皇上,儿臣且在场所有大臣宾客皆能证明,侯爷是想派人禀报皇上,可人还未派出去,父皇和母后人便已经到侯府了!”
“皇上,奴才所言,句句属实!”
皇帝将目光投向小李公公,“可瞧见送信人容貌?”
“记得!”
“画出来。”
家丁当即取来纸笔,小李公公当场把送信之人容貌画了出来,交给镇南侯去辨认,镇南侯又唤了管家。
多番查证,皆得出一个结论,此人,不是镇南侯府的。
事情,终有了转圜。
镇南侯心底隐约瞧见几分希望,“皇上,恐传信人,是冒充我侯府的!”
“那人,好似六皇子府的小六子!”人群中有声音传来。
虽很低,不过清晰可闻。
众人齐刷刷瞧去。
说话之人正是白连月,她手里还抓了一串葡萄,见如此情况,面色一白,手中葡萄掉了下去,急忙往前跪了。
她抖的厉害,一个字都说不出。
“在下何人?”
“回皇上,她名唤白连月,是臣女姨娘之侄女,一直在苏府。”苏夜歌道。
白连月吓的话都不敢说了,连连点头,没出声。
“把你方才说的话,再说一遍!”
白连月咽了咽口说,结结巴巴道:“回回……回回回皇皇皇……”
“把舌头捋直了说。”晃动不耐道。
白连月身子一颤,几乎一字一顿,“回……皇……上,画像,上之人,好似,六皇子,殿下府上的,小六子!”
“白小姐慎言!”凤连城脸色沉了下来。
“我……我没撒谎,我先前,去六皇子府,在膳房瞧见,小六子,是膳房里挑水的!”白连月道。
苏夜歌瞧她实在说不清楚,补充道:“回皇上,只因我这妹妹之前爱慕六皇子殿下,是以,没少往六皇子殿下跑!”
“臣女……自知身份卑微,不敢……高攀!”白连月连忙补充了一句。
妈耶,她说了啥?她好像得罪六皇子殿下了,万一真的是小六子,她入了六皇子府,还不得和苏靖霜一样被他搞死。
“父皇……”
“去查!”
当即有人去了六皇子府,一盏茶时辰后,安公公回来了,身后,还押了一个小厮,小厮容貌,和画像上男子相差无二。
“小人参见皇上!”
“今夜,你都去了何处?”
“小人一直在府上睡觉。”
“你撒谎,明明就是你来送信,说镇南侯府有祥瑞之兆,让我速去禀报皇上的,值守宫门的侍卫都瞧见了。”小李子道。
皇帝睨向安公公,安公公点头。
欧阳寒扫了一眼凤连城,忽的明白了什么。
他以为,他当真来和自己结盟,甚至,不惜献上自己枕边人,到最后,人不见了,如今……
竟是如此!
阴险小人!
欧阳寒咬牙,嗓音清冷,“殿下,臣同你无冤无仇,你何故如此陷害臣?且,宁妃娘娘可是皇上妃子,您此举,意欲何为?”
“皇上,城儿做不出此事的。”
“人证物证皆在,所有事,都摆明了,是六皇子殿下所为,求皇上,还侯府一个清白!”欧阳寒沉声道。
差一点,他便失去唯一的儿子。
凤连城,老夫与你势不两立。
“侯爷,我从未做过!”凤连城急,他根本不知什么小六子,亦不知,到底如何回事?
“父皇,儿臣是冤枉的。”凤连城忽的想起什么,扭头瞧向苏夜歌,咬牙,“是你,对不对?”
“殿下,证据皆在,您要找垫背的,也莫要如此牵强!”
“小六子的事,你早就知道对不对?”
苏夜歌冷笑一声,道:“殿下和月妹妹的事,我素来不关心,且月妹妹在殿下府上见过那么多人,都要告知臣女么?殿下不觉得,此举过于牵强吗?”
“我……我也不是傻的,一个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