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连翘泪流满面，应了一声便要折出去。

“发生何事了？”温润的男子声音传来，苏夜歌抬眸瞧去，竟是凤连城。

连翘当即跪了，“殿下，求您为我们做主，苏大小姐杀了我们夫人！”

“我没有！”苏夜歌再次重复了一遍，一旁的清芷亦急的不行，“我们才来，镇南侯夫人人就已经死了，和我们家小姐无关！”

“殿下，求您为我姑姑做主，我姑姑死的冤枉啊！”

“人不是我们小姐杀的！”清芷道。

凤连城冷笑一声，“是不是，审了才知，带走！”

“小姐……”清芷想要上前，被侍卫一把推开，她手蹭在门框上，有血迹浸透出来，“小……”

“清芷！”苏夜歌摇摇头。

“殿下，若真是苏大小姐杀的人，那么她身边的丫鬟，也很有嫌疑。”徐浩上前道。

凤连城摸了摸下巴，道：“一并带走！”

“小姐……”

苏夜歌被押走，却没有走酒楼正门，而是走了后门，避开了所有人的视线。

当她被侍卫塞进去马车中，瞧见进来的凤连城，似明白了什么一般，冷笑一声，“殿下，抓人要有证据，否则，便是诬陷，我好歹，可是摄政王府的未来王妃！”

未来王妃？

呵！

他此刻倒是很想知道，当她瘫上人命官司，他那位弟弟，会不会来救她。

“苏夜歌，你记住，你如今，还没和我九弟成亲，算不得王妃，且，杀了镇南侯夫人，你可知，是何后果？”

“殿下口口声声说我杀了人，我倒是很想知道，殿下有何证据！”

“会有的！”凤连城冷声道。

终于等到这一日，苏夜歌落入他手中了，他要将之前，她给自己的，一一还回去！

苏夜歌和清芷被关进了天牢，主仆两人关在同一间牢房中。

“小姐，如今怎么办？六皇子好似秘密关押了我们！”

“先别急，镇南侯夫人死的蹊跷，我想，凤连城也瞒不了几日，只是连累你跟我一起受苦了！”

清芷摇头。

整整一日，也没人来，甚至没人给她们送饭，送水，天牢中安静的吓人，好似，只剩下两人一般。

一直到第二日，才听见有脚步声传来，脚步声渐渐靠近，苏夜歌抬眸，瞧见隔着横栏和她对视的欧阳灵。

她一身素衣，眼眶红肿，很明显，哭过了。

“欧阳小姐，镇南侯夫人被杀，此事定有他人，那人嫁祸我，又利用你，你可想清楚了，若是再晚，让凶手毁了证据，可就真的查不清楚了。”

“哼！”欧阳灵冷哼一声，“苏夜歌，我姑姑是你杀的，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

“我家小姐来赴你的约，又怎会杀害镇南侯夫人，退一万步将，即便真是我们所为，谁杀了人，等着被人抓？这不是活的不耐烦了吗？”清芷厉声道。

嘴硬！

欧阳灵目光一暗，当即让狱卒打开了牢房门，慢慢进去，从怀中拿出一封认罪书，道：“店小二已经证实，当时厢房里只有你们，且，也有人听见了里面的打闹声！”

“苏夜歌，是我姑姑让我约你出来，和你谈我表哥一事，所以，你和我姑姑起了冲突，争执之下，你失手杀了我姑姑，是不是？”

苏夜歌皱眉，眼底有什么东西一点点聚拢，“你……”

“你认罪还是不认罪？”

“我并非凶手，为何要认！”

事到如今，不认也得认，欧阳灵厉声道：“来人，把两人拉出去！”

狱卒进来，一左一右把两人押到了刑法，天牢这种地方，进去即便不死，都要掉一层皮。

即便苏夜歌不是第一次来这儿，瞧见整齐排列，上面似还沾了血迹的刑具，心底都有些发憷。

欧阳灵冷哼一声，道：“先从丫鬟开始，用刑，我就不信，她不招！”

“是！”

“欧阳灵，谁给你的权利，让你向我的人用刑？”苏夜歌厉声道。

“是我！”男子声音传来，一袭银色华府的凤连城优雅步入，狱卒挪了一把椅子进来，他一撩袖袍，坐了下去，那一刻，他眼底的杀意怎么都藏不住。

“镇南侯夫人之死，本皇子定会查清楚，用刑！”

清芷被绑在木桩上，欧阳灵接过鞭子，天牢里的鞭子，都是带着倒钩的，一鞭子打下去，不仅仅有被打的痛苦，且血肉被倒钩带出来的撕裂的疼痛，不亚于被打的痛苦，甚至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