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夜歌觉得今日俩人有些怪怪的,她疑道:“我娘早就因病去世许多年,这些假设,没多大意义,茹姨,你是不是知道我娘什么事?”
茹姨扭头,“没有,茹姨若是知道,怎会不告诉你呢?夜歌,夜深了,茹姨久不打扰了,过些日子,茹姨再来看你,钰儿,我们走吧。”
她到窗边,忽的似想起什么,折了回来,道:“夜歌,那枚玉佩,就当茹姨给你的见面礼,好生收着。”
话罢,俩人消失在窗边。
苏夜歌瞧着桌子上盒子里安静躺着的玉佩,有些疑。
她怎觉得,茹姨今日情绪有些莫名?
就连宫钰,也怪怪的?
且,这玉佩不是浮生阁阁主象征身份的玉佩么?
又怎会给她?
给了她,慕鸢怎么办?
苏夜歌思来想去,觉得玉佩放她这里实在不妥当,且今日茹姨提到娘时,情绪明显变化。
莫非,她当真知道什么内幕?
思来想去,苏夜歌始终不放心,她要去问清楚。
苏夜歌当即拿了玉佩,披了件披风,追了出去。
……
城外马车中。
幕菲茹自离了苏府后,情绪一直不稳定,浑身都在颤抖。
宫钰将身上披风解下,披在她身上,“夜歌毕竟不知实情!”
“我如今才知道,夜歌竟真的是我女儿,她是我亲生女儿啊?我却错把别人的孩子当成自己的孩子,疼爱了那么多年?却让她在苏府,受了那么多年的苦,我……”
“茹姨,你今日完全有机会告诉夜歌实情,或许能带她走,为何……”
慕菲茹摇头,她怕了。
真的怕了。
她害怕夜歌会恨自己,若换成自己,忽的知道这样的真相,她定承受不住的。
更何况,那孩子在苏府得受了多大的委屈,才能让她变成如今这般小心翼翼的性子?
且今日她身上的伤……
她不忍在她心上再添一道伤疤。
她的夜歌!
她的女儿!
是她对不住孩子!
慕菲茹情绪稳定了一些,才道:“先这样吧,我许多年未出浮生阁,若是被鸢儿发现,恐会怀疑,她虽不是我亲生女儿,可这些年一直在我身边长大,可亲生女儿一般无二,我对不住夜歌,也不能对不住她。”
真相暴露,伤害的,是两个少女。
宫钰应下,敲了敲马车车筐,马车行驶了起来。
“钰儿,当初我曾许诺,将自己亲生女儿嫁给你,这么多年,茹姨都知道,你待鸢儿,便似亲妹妹一般,你喜欢的人,是夜歌吧?”
宫钰眸光一暗,没说话。
“你和鸢儿的婚事,茹姨不能这么自私,回去,茹姨会好好跟鸢儿说,解除你们二人婚约,真正算起来,你和夜歌,才是……不对夜歌如今快要大婚了,到底是茹姨对不住你。”
大婚?
宫钰想到凤墨柒,眸底光明黯了几分,“茹姨,夜歌的婚事,并非她所愿,嫁入摄政王府,她未必会幸福。”
慕菲茹如何不知,可如今,她连自己亲生女儿都不敢认,又怎么能干涉她的婚事?
……
京城内一处酒楼里。
慕鸢听见丫鬟小莹禀报,从床榻上赫然起来,“你确定没看错?”
“奴婢瞧的一清二楚,阁主,夫人和宫祭司的确去寻了苏夜歌,而且,足足待了半个时辰才出来,奴婢还瞧见,夫人好似哭了,宫祭司脸上表情也不大好看。”
竟有这样的事?
慕鸢今日听到娘和下人吩咐,说要去京城一趟,她就觉得奇怪。
娘这些年,可是不肯踏入京城一步,就连她生辰,让娘陪她来买点东西都不肯。
如今踏入京城,竟是去找苏夜歌那狐狸精?
慕鸢心底有几分不大舒服,她冷声道:“可查清楚娘去做什么?”
“夫人身边只有宫祭司一人,就连平日贴身伺候的丫鬟都没带,奴婢实在没法子查到。”
竟这般隐蔽?
娘到底干嘛去了?
还有钰哥哥,娘怎么能让他接触那狐狸精?
慕鸢左思右想都不大对劲,她拿起桌子上的剑,道:“走,去找那狐狸精,我倒是要看看,娘和钰哥哥找她做什么?”
“阁主,会不会不大好?要是被夫人和宫祭司知道了……”
“知道又怎么样?我娘还能为了一个外人责罚我?”慕鸢趾高气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