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漓本是正儿八经的小姐,入了苏府后,多少受到白柔的打压,如今闹了这么一出,她心里都快得意死了。
不过心里这么想,嘴上少不得要做些功夫,“姐姐,夜歌的话不是没道理,更何况,夜歌还是未来的摄政王妃,往后咱还不是得规规矩矩的行礼?”
白柔脸色变的异常难看,却只能死死忍着。
苏夜歌冷笑一声,“姨娘若是没事,就回去自己院子里吧,若不知情的,还以为本小姐仗势欺人呢。”
白柔咬牙,她死死的瞪着苏夜歌,牙齿都咬的酸了,才冷哼一声离开。
明月居,丝竹匆匆跟随自家主子进屋,斜长的眼里几分阴毒,“夫人……”
“贱人!”白柔袖子一扫,桌子上茶盏被摔的粉碎。
她一双眼猩红,现在屋子中,浑身颤抖,面色阴沉的几乎能下一场雨。
苏夜歌!
竟用自己权利压她一头?
摄政王妃?
可笑!
也要嫁的出去,才能是摄政王妃。
“夫人,今日小姐这么下您的面子,未免也太不把你放在眼里了。”
“无妨,她猖狂不了多久了,对了,上次让你找的人找到没?”
丝竹摇头,“夫人,那个人好似人间蒸发一样,一直没踪影。”
“加派人手,不惜任何代价,都要把她找到,另外,霜儿那边,也多派几个人。”
“是。”
白柔眼里的猩红褪色了一些,气息渐渐平复,霜儿,等你回来,娘一定替你扫清所有的障碍。
夜,渐渐深了。
镇南王府一处后院。
一个人影借着月影,悄悄出门,上了一辆马车,渐渐离去。
马车一直到六皇子府后院停下来。
一盏茶的时辰后,一处寝殿中,欧阳灵摘下身上莫大的黑色斗袍,露出窈窕身影。
“灵儿,你来了。”凤连城微微撑起身子,眼底几分柔色。
徐浩行了一个礼,退出头外面等着。
凤连城身上伤缓了不少,不过身上,脸上的疤,却没那么容易好。
如今的他,温润如玉的脸上几分狰狞。
“殿下,你怎么样了?”
“看见你,身上伤好许多了。”凤连城道。
若是以往,听见殿下对自己说出这样的话,欧阳灵定会很欢喜,可这会,她无论如何都高兴不起来。
甚至,心里压了一块沉甸甸的石头,她灵动的眸子里一闪而过的疑惑,道,“殿下,表哥被杀那日,您,在做什么?”
凤连城压下眼底的狡黠,不可置信道,“灵儿,你这话的意思,是怀疑你表哥的死,和我有关?”
“我……我……”
“不怪你怀疑,若是本皇子,也会怀疑,灵儿,若你真的不信我,现在立马回去,把你表哥来寻过我一事告诉你姑父。”
“我……”欧阳灵矛盾极了,若是不告诉姑父表哥的事,她心里永远有一个疙瘩,可若是不说,她心里这一关,又怎么都过不去。
且,表哥当真是来寻了殿下后,才出事的。
欧阳灵眉间皆是痛苦神色,道:“殿下,那日表哥来寻你后,到底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就……”
表哥是姑姑唯一的血脉,姑姑已经没了,如今表哥……
她怎么对姑姑交代?
凤连城压下眼中几分算计,直勾勾的盯着她的眸子道:“灵儿,你告诉我,你是不是怀疑,你表哥的事,和我有关?”
“我……”
“那日你表哥来寻我,我的确和他起了些争执,他不知为何,知道了你我之间的事,大为生气,扬言,要将此事公之于总,与我而言,顶多不过一个风流的名声,可对你,却不一样!”
他说完,顿了一下,继续道:“所以,我便表明了自己心意,可他还是不愿,我说对你不是真心的,后来,他离开了,再后来,传来的便是他被杀的噩耗。”
竟是这样?
按照表哥性子,不是做不出来。
且表哥一向将自己当成亲妹妹,生气也是应该。
可她心中……
欧阳灵还是有些疑惑。
“砰”的一声,门被打开,徐浩站在门口,大步进来,眼底几分不悦,“殿下,事情都到这个地步了,您还瞒着做什么?”
“出去!”凤连城沉声道。
“殿下……”
“出去!”
“等等。”欧阳灵瞧着来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