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苏漓摇头,“不过你那姨娘,真是大惊小怪,炖了什么补血的,谁曾想是给你爹的,我喝了一些,她当场变了脸色。”
失血过多,才会需要补血。
不会错的。
爹肯定受伤了!
可为何手臂……
她忽的看向桌子上冒着热气的茶盏。
苏漓被她反应弄的莫名其妙,“夜歌,你怎么了?出大厅出来,你就有些不对劲?”
“表姑,这几日,都是我姨娘在爹身侧伺候的么?”
“是啊,我和孩子,已经许久没在你爹身边了。”苏漓说着颇为委屈。
等她成功生下儿子,正牌丞相夫人就是她的了,看那贱人还拿什么东西猖狂。
她不知,对面苏夜歌心中,一个计划,悄然而生。
她想到了!
她终于知道,她心底总觉得那抹怪异是什么。
按理说,被粥汤了,即便隔着袖子,胳膊也有有些泛红。
可爹的手,完全没变化。
好似,铁打的一般。
而一个伤口,完全被抹去,唯一的法子就是如此。
人皮面具!
就是这样!
苏夜歌按捺住心底的激动,道:“表姑,我爹前日,一直都在府上吗?”
“好似出去了会儿!”
都对上了!
就是他!
苏夜歌袖子中的手死死攥着。
即便不是亲生的,好歹,自己也在他身侧从小长大。
为何要这么狠心?
既然恨,为何又要养她?
苏漓自顾说了会儿,发现无人听她,瞧去,苏夜歌脸色很是难看。
她轻推了她一把,“夜歌,你怎么了?”
苏夜歌回神,“表姑,我有些累了,先回院子了。”
“好。”
回了院子,苏夜歌被告知凤墨柒有事离开,她应下。
他能陪自己来,她便已经知足了。
只是今夜……
“清芷,他留了多少人?”
“王爷说,少阳公子会跟着王妃在府上,让王妃有事尽管寻他。”
“好。”
苏夜歌觉得有些累了,和衣靠在床榻上。
“表姐,哦不,王妃。”
屋子外有声音传来。
清芷想要阻止,人已经进来了。
苏夜歌摆手,让外面的人进来。
“大姐姐,你救救我。”
白连月一进屋,“噗通”一声跪了下去,她双眼红肿,显然早就哭过了。
“发生何事了?”
白连月抹了抹面上泪渍,抽抽搭搭道:“姑姑和姑父商量,说我也到了年龄,该嫁人了,所以寻了一门亲事,要把我嫁出去。”
竟有此事?
苏夜歌看向清芷,清芷丝才想起什么道,“王妃,方才奴婢去厨房,听见厨房人说了一嘴,对方好似是一个跛子。”
“对对对。”白连月似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对方是个老秀才,考了整整十年,都没考上,脚还是跛的,我听说,脾气又怪,大姐姐,你可要帮我。”
“你先起来。”
白连月这才抽抽搭搭起身。
“我爹没了,就只有姑姑一人,我又寄人篱下,姑姑肯定是想报复我,才要把我嫁给那个酸哒哒的老秀才。”
苏夜歌,“……”
她还是这样的性子,嘴上没个遮拦。
她道:“你的婚事,姨娘何时给你定的。”
“昨日吧,之前还好端端的,我都尽量不去碍她眼了,还是没跑掉。”
昨日?
爹受伤了,白柔还有心情管白连月的终身大事么?
且,会不会太过凑巧了些?
“大姐姐,实在不行,要不你和我姑姑说,我跟你回府吧,给你当丫鬟也比嫁出去好啊。”
倒不是苏夜歌不愿意。
只是,她隐约觉得,白柔好似是故意的。
不早不晚,刚刚好在这一日。
她目光一转,笑了,“那你想嫁一个什么样的人?”
“啊?”白连月呆了。
这怎么又扯回来了?
她想了想,有些脸红,“那个,长的好看点的,还要高一点,武功好一点,最好,家里有银子,不用让我干太多活。”
清芷“噗嗤”一声笑出来。
白连月红了脸,“那谁不想嫁个好的?我小时候苦日子过惯了,不想回去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