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门外,苏夜歌下了马车,有风袭来,掀起她如锦缎搬的长发,有尘土微扬,摆摊的小贩立马遮住自己摊位。
“七皇子殿下,九王妃。”守城的侍卫认出两人,匆匆赶来,“你们是来送王爷的吧?王爷一盏茶前已经带人离京了。”
已经离开了。
到底还是晚了一步。
苏夜歌神色中免不了有些失落。
就连旁侧的清芷,也觉得实在惋惜,“王妃……”
“无事。”苏夜歌淡淡道。
也好,他们夫妻关系并不似别人,趁着这几日的功夫,让彼此好好想想,也未尝不可。
索性,总归是要回来的。
凤澜瞧出苏夜歌的不对劲,疑道:“九弟妹,你和九弟是不是闹了不愉快?”
苏夜歌摇头,“不过一个误会而已。”
缘是如此。
难怪九弟连只会一声都不肯,就这么走了。
而九弟妹在安阳王府上情绪一直不对劲。
他道:“夫妻之间,没什么越不过去的坎,九弟多则半个月,少则七八日便能回来。”
苏夜歌不语。
没追上人,她也该回去了。
苏夜歌转身,一个小侍卫匆匆跑来了,“王妃娘娘。”
“何事?”
小侍卫行了礼,正了正脑袋上的帽子,从怀中掏出一份信,双手递过去,“这是王爷嘱咐的,要给王妃的,”
苏夜歌接过,原来,他还是留了话。
她的心情,忽然间爽朗起来,好似一连阴霾了数日的天气,忽然间拨云见日。
她抬眸,道:“王爷可还留下什么话?”
小侍卫摇头,忽又点头,他神色有些为难,“王爷是和小人说了些话,可小人不知该不该和王妃说。”
“有什么是不能说的。”凤澜道。
苏夜歌也好奇,“但说无妨。”
“其实,是王爷给小人留了话,王爷说,若是王妃出城了,小人瞧见了,便把信给王妃,若是王妃没来,这信,便让小人自行销毁。”
苏夜歌低头看着手中的信。
她忽的想起清芷那句话。
原来,他不是不信她,是不信他自己。
在背后默默付出一切,却又害怕,小心翼翼的试探,若稍有不对,便将所有锋芒都藏起。
她何尝不是呢。
两个人中,总有一人要迈出这一步。
他做的够多了,如今,换她来。
苏夜歌从怀中摸出一锭银子,“好了,你回去吧。”
“谢王妃娘娘,谢七皇子殿下。”
苏夜歌瞧着手中的信,到底笑了。
“七皇兄,今日一事多谢你相助,时辰不早了,夜歌先回府了。”
“好。”凤澜应下。
回去的路上,苏夜歌目光一直没从信上离开。
清芷忍不住道:“小姐,您都看了一路了,却也不拆,您就不好奇,王爷在信中给你留了什么话吗?”
“你这丫头,还好奇起我的事来了?若有功夫,多想想今日之事如何和左寻堂说。”
清芷神色淡了下来,虽只是一瞬间,苏夜歌还是捕捉到了。
“怎么了?”
“王妃,他以后会不会,嫌弃奴婢?”清芷说完,垂眸,放在膝盖上的手紧紧攥着。
苏夜歌伸手过去,“傻丫头,不是你说的么,要把握住机会,怎的如此自己倒退缩了。”
“是奴婢钻了牛角尖。”
回了王府,苏夜歌回寝殿第一件事,便是拆了信。
信里面是当下时兴的桃花签,轻薄的一张纸,上面并没有多少话。
等我回来!
仅四个字,便足够撩动苏夜歌的心。
等他回来!
苏夜歌唇角一点点扬起,眼中,是从未有过的明媚。
“王妃。”
清芷匆匆进来,瞧殿内没其他人,才道:“王妃,六皇子府出事了。”
“怎么回事?”
“今日我们自安阳王府离开后,听闻六皇子妃情况不对劲,说是冲撞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发疯了,太医当时都去了,如今六皇子妃在府上静养,六皇子谢绝外客。”
苏夜歌唇角冷冷一勾,“做了太多亏心事。”
谁说不是呢。
清芷也是后来才晓得,欧阳灵将身侧贴身伺候丫鬟一簪子毙命的。
身侧亲近之都能下的了手。
“不过奴婢瞧京城传的多,且今日赵府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