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这个女儿越来越不受控制了，若是寻不出一个合适的理由，恐怕会引起她的猜疑。

他叹了一声，转过身，坐回椅子上。

“夜歌，你不是一直问，你娘亲，到底是怎么去的吗？”

“难道和浮生阁有关？”

苏枫眠点头，“如今你长大了，爹也不瞒你了，你娘，就是被慕菲茹害死的，她是你的杀母仇人，你明白了吗？”

苏夜歌眸色一闪，袖子中的手死死攥着，她声音有些低，“爹，你说，慕夫人，慕姑娘娘，是我杀母仇人？”

“是！”苏枫眠点头，“若不是当初她，你娘也不会丢下你，你如今明白，爹为何不想让你和他们有牵扯了吗？你这么做，对的起你娘吗？”

若不是苏夜歌早就知道，自己不是苏家女儿，今日苏枫眠这一通，她或许便信了。

茹姨是她杀母仇人？

呵呵！

何其可笑。

世上竟还有这么可笑的事。

只是一瞬间，一个念头在心底悄然而生。

爹这么说，是不是早就知道，她是茹姨女儿？

还是，只是一个意外？

若他早知道，那么，未免也太可怕了。

许是苏夜歌神色实在太难看了，苏枫眠清了清嗓子，道：“夜歌，爹知你心里难受，可爹告诉你这些，不是让你去报仇的。”

“她害死我娘，我怎么可能不去报仇？”苏夜歌一字一句道。

“你……”苏枫眠长叹一声，手掌落在她肩膀上，语重心长道：“夜歌，不瞒你说，爹这些年，一直在寻浮生阁的下落，可惜啊，那女人实在太狡猾了。”

“如今，既然你和慕姑娘认识，那么你可知道，浮生阁到底在何处？爹不希望，上一辈的仇恨让你背负，你娘的事，只能由爹，亲自去报！”

“爹，既然如此，您为何要要放走慕姑娘，把她留在手中，逼慕夫人现身，不是更好吗？”苏夜歌问。

苏枫眠摇头，“孩子，是无辜的，爹虽恨慕菲茹，可毕竟都是上一辈的事，夜歌，你可明白，爹只要你过好日子！”

“女儿明白！”苏夜歌眼底的光彻底黯淡下来，“只是，慕姑娘未曾告诉过女儿，浮生阁到底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