椅子上坐着的女子容颜姣好，柴房血腥污秽，她却好似未沾染一点尘埃一般，高贵。

她眸色微愣，心思繁复，“王妃到底要做什么？”

“这话，我该问你！”

“什么意思？”

苏夜歌起身，笑了，“苏嬷嬷早就知道，我不知爹的亲生女儿，是么？”

苏嬷嬷一愣，似是丝毫没想到她竟连这个都查出来了。

可老爷还不知。

她惊讶道：“你……”

话半，又似反应过来什么一般，连忙敛了神色，道：“王妃在说什么？老奴不明白！”

“明白也好，不明白也罢，你说与不说，我都会查清楚事实真相，我从来不是什么心慈手软之人，嬷嬷既然决定了，就做好死的准备，你放心，你死后，我会将你的项上人头，亲自给我好父亲送去，毕竟主仆一场，他总不能不替你收尸吧？”

项上人头？

苏嬷嬷眼底的光忽而变的恐惧。

“你给我一个痛快，要杀便杀，何故这般麻烦？”

苏夜歌眸色微闪，“麻烦吗？”

“你……”苏嬷嬷心底防线有些被击溃，她死了便死了，可不想让老爷瞧见她那副样子，她会疯的。

苏夜歌似也瞧出来了，浅笑，“来人……”

“不……不要……”苏嬷嬷有些挣扎，这个女人太可怕了，好似从地狱中出来的一般。

“你到底想知道什么？”

“你知道些什么？”苏夜歌反问？

她？

苏嬷嬷笑出了眼泪，“杀你的人，的确是你父亲，也是我去通风报信的，你早就知道了，只是要一个答案，是不是？”

“不错！”苏夜歌倒也诚实，“不过我有一点不明，他为何要杀我？”

苏嬷嬷摇头，“我跟在老爷身侧几十年，却也不是他最亲近之人，就连白夫人，对你的事也知之甚少，更何况我？我知道的，只有服从命令！”

苏枫眠竟这么小心翼翼的么？

“那我呢？我是如何来到苏府的？苏枫眠亲生女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