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大人。”顾远之眸中有深意,“并没有规定,不许十一殿下见外人。”
也是。
甄远道拿不出理由拒绝,且,他也已经按照那个人的要求,做了一切,不过是让人去见一面十一皇子,想必,也不会有什么大碍。
他对不住十一殿下,也算是,仅能为十一殿下做的一件事吧。
他道:“远之,你带王妃过去吧。”
“是!”
“不过王妃,您身侧这两位姑娘……”
“甄大人放心,夜歌都明白。”
顾远之带着苏夜歌去了监牢。
一路上,苏夜歌心中都有疑惑,“顾大人,方才你和我说的那些,可是真的?”
顾远之顿住脚步,瞧了瞧四下,见无人,才忧心忡忡道:“远之信王妃为人,是以,此事不敢有隐瞒,昨日,甄大人明确告知下官,杀人凶手并非十一殿下,且,卷宗记载,和今日,并不相同!”
“你的意思,昨日,甄大人就已经知晓结果?”
顾远之点头,“正是,然今日,甄大人却好似全然忘记了一般,且完全推翻昨日一切,我实在不明白,此事恐其中有何隐情,王妃还是小心为上。”
甄远道为人她并不是很了解,不过听闻,他这些年在大理寺,查出了许多冤假错案,如今怎的……
“甄大人以前断不会如此,莫非……”
两人对视一眼,皆从彼此眼中读出了什么。
“王妃……”
“先进去吧。”
顾远之将人带了进去,他守在外面。
天底下的牢房,无论何处,大抵都是一个样的,让人作呕的腥臭味,暗无天日的光景,以及,逼仄的气息,就连狱卒,面上也没几分神色,冷冰冰的,好似地狱中的阎罗一般。
凤凌尘瞧见苏夜歌之际,他明显愣了一下。
“九……九嫂,你怎么来了?”
“开门!”
狱卒打开牢房门,重新锁上,退了出去。
待他离开,苏夜歌才上下打量了他一眼,才一夜,依旧是那个神采飞扬的少年郎,眸中却少了几分神采,多了几分阴郁。
“你母妃托我来看看你。”
凤凌尘眼眶湿润了,“九嫂,母妃如何了?”
“端妃娘娘一切安好!”
“那便好!”凤凌尘说完,苦笑一声,重新坐回地上,“九嫂,外面结果如何了?甄远道在破案上屡建功劳,赵浩澜的案子,应该不再话下吧?”
苏夜歌有些不忍心把结果告诉他。
且,告诉也没用,很明显,结果是假的。
她道:“到底发生了何事,让你公然和赵家公子动手?”
十一好歹也在战场上待过,统领过军马,不可能似孩子一般不管不顾。
凤凌尘眸色有些闪躲,并不语。
“十一,是到如今,你还不肯说吗?你九哥没在,如今这般情况,只有你说了,我才有法子帮你,你可明白?”
凤凌尘咬牙,索性把事情经过说了出来。
和端妃说的有出入,端妃只知其一,却不知,他为何和赵浩澜起冲突。
如今从凤凌尘口中说出来,苏夜歌心中百感交集。
这少年……
他竟是因为自己……
“九嫂,你莫自责,他出言不逊,先是侮辱你,又对九哥不敬,我实在是忍不住,才动手的,可我真不知好端端的,他为何就死了,明明……”
等等!
凤凌尘好似明白了什么。
当时,厢房中只有他,赵浩澜,还有六哥三人。
他敢肯定,自己出手,不会致命,赵浩澜本身若是没问题的话,那么出手的那个人……
“九嫂……”
“你明白过来了?”苏夜歌道。
凤凌尘点头,有些犹豫,“是……六哥?”
“方才我到大大理寺,顾大人告知我,仵作从赵浩澜身上查出一根银针,那根银针便是致命的关键,然,赵家人来后,甄大人却丝毫否认了银针一事,只字不提,只说是你下手过重,导致赵浩澜毙命!”
“我?”
凤凌尘有些不可置信,“甄远道不是那种人啊?”
“是啊,可事实如此,唯一的答案,便是他被人利用了。”
而背后之人,很明显。
“混蛋!”凤凌尘气的往地面上重重一锤。
“若真的是他,他不可能未卜先知,知道你去酒楼,提前设局等你,你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