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宏也意识到今日怕是没那么容易了,但开弓没有回头箭,就只能继续下去了:
“南阳侯侮辱朝廷命官及家眷,此事,南阳侯不能否认了吧?这可是有大把的证人的。”
榕泽也没什么慌张的神色:“哦,是吗?但我不承认哦!”
夏宏被他这无赖的样子给气住了,不过榕泽可没给他开口的机会:“夏大人说我侮辱那谁了,那到底是侮辱谁了?你这随便安个罪名给我认,总有个受害人吧,别是您凭空构想的吧?”
夏宏现在也管不了那么多了:“自是吏部侍郎及其家眷了。”
榕泽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原来是他啊,难怪啊,我就说,我这么多年都这个样子,怎么今日就有人弹劾了。不过啊,幸好今日夏大人说出来了,我这才知道原来过去这么多年的御史,都是吃干饭的,没屁点用,不然,怎么没像夏大人一样,把我过去的罪名说出来,让我逍遥了这么多年。”
梁帝在上面看着榕泽这副指桑骂槐的样子,再看看旁边御史们一口梗住的样子,都有些憋不住了,他是在憋,可有些武官可就不讲究了,相反还嫌事情闹得不大,直接笑出了声,惹得现在憋屈的御史瞪过去,不过,这个,对于他们来说是没半点杀伤力。
御史台的认更是气闷,心中对于夏宏也不是没有抱怨的。
榕泽看着自己骂的差不多了,赶紧把话拉回正题:“你既然说我和詹侍郎的事情了,我也只能好好和你掰扯一下了。”
“您说我侮辱詹侍郎及其家眷了,我就有点不明白了,那詹侍郎的公子侮辱我和我的家眷了,你怎么不弹劾?”
夏宏看着 榕泽,只觉得他是一派胡言。
榕泽紧接着说:“还是说,在夏大人的眼中,詹侍郎的夫人就比我南阳侯的女儿高人一等了?”
夏宏听到这话,却是不能无动于衷了,这南阳侯再是不堪,但这爵位却是实打实的:“南阳侯,你莫要胡乱攀扯,你家女儿与詹侍郎公子的事情,怎么能与你的事情相提并论,你故意拉扯侍郎夫人,官员家眷的不尊重了。至于你家女儿,如此不知检点,哪能于此相提并论?”
榕泽听了这话,把笑容收敛了:“夏大人如何知道我家女儿不知检点了?”
“她和外男拉扯,怎么不是?”
榕泽紧接着说道:“我女儿是被人拉扯,是詹府公子拉扯不放?”
夏宏皱着眉说道:“这谁能说你家女儿不是自愿的?那么多双眼睛看着,说是二人有私情。”
榕泽听了却是退后,轻轻地说道:“也就是说,我家女儿这个当事人说的不算数,詹家怎么说就是咯。”
榕泽看着夏宏:“既然如此,那我改日去夏大人家拉扯一下令堂,岂不是,还凭白得了夏大人这么个儿子了?”
夏宏被这句话气得瞳孔瞪大,竟是一下没缓过气来,旁边的人看着连忙帮忙顺气,至于其他人,也是一脸呆样地看着榕泽,已经是没法反应过来了。
梁帝听到这番话也是震惊了一会,意识到自己还张着嘴,立马闭上恢复正经,心里却是对榕泽这么豁得出去,很复杂啊。
夏宏缓过气之后立马对着梁帝跪下:“请陛下替微臣做主啊!”
还没等梁帝开口,榕泽就贱兮兮地说:“夏大人,我这话可没什么错处,这里面的逻辑就是按着你的来的,反正不管女子是否自愿,只要被人看到与人拉扯就得成婚,也不管当事人的否认,这不就是您的逻辑嘛,我可没做错啊。”
说到这,榕泽也是直接朝着梁帝跪下:“陛下,我可是完全按着夏大人的思绪走的,这样说来,只要日后我拉了哪位女子的衣袖,只要被人看到,我就得娶进门,她们可是不能拒绝呢,否则,就是夏大人说的不知检点啊。”
说着,还看向了夏宏,夏宏现在是无法说任何话了,也没人帮着说,这要是南阳侯犯浑,怀恨在心,自家的女眷怎么活,就算是没什么,被这张嘴一说,真的是平白得一祖宗。
梁帝看了下面完全就是一场闹剧,也是觉得太荒唐了,怎么会在大殿上发生这么荒唐得事情,只想着快点结束,不然,等会这夏宏恐怕是得气死在大殿了,真要是这样,自己可真就千古留名了。
“好了,今日之事到此为止,南阳侯行事不正,言语过于激烈,罚俸一年,退朝。”
说完,就急匆匆走了,生怕晚走一步,又闹出什么笑话来。
榕泽看着梁帝走了,也是站起来,没管瘫在地上得夏宏,走到詹德中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