榕泽看着对面不躲不闪的黑炭,对,现在在榕泽这里,他就是黑炭了,难怪今日出门的时候还见了乌鸦叫,原来是如此,方勇那个狗东西还和我说有大喜事,嘿,确实是大喜事,刚没了个闺女,现在又得赔一个出去。
榕泽觉得是不是自己真的是把原身的名声继承下来了,怎么,这一个个的求亲都不按正常路子来,直接是自己找上门来了,是觉得我南阳侯府的姑娘好娶是怎么着?还是不尊重?
温朗人家是父母双亡,我也是知根知底的,人家唐仁到底是他爹来找的我商量,你倒好,自己就来了,问题是你这面向看起来不怎么年轻啊,放到哪里都是个有病的啊。
眼看着榕泽的眼神越来越不对劲,齐威倒是难得机灵了一回:“纪侯爷,我是委署步军校齐威,今年19了。”
榕泽听着这介绍看着齐威的眼神更加迷惑了,19 ,您这长得确实有点成熟啊,也不是说丑,就是有些偏成熟,等到20多、30多的时候可能还是这个模样,但现在,可真的是不显年纪啊。
委署步军校,这官职倒是不小了,从六品的京官,看这模样,也算是实打实的,不过,榕泽还是没什么感觉,看着齐威的眼神就像看个人贩子一样:
“齐军校,您今天的胡言乱语我就当没听到了,我也是直接和您说了,我家姑娘不嫁,我要把她最起码留到16岁,而且,您今天来这么和我说是把我南阳侯府放到哪里了?本侯是没什么本事,但这爵位可是还在了,你要这么看轻我南阳侯府,怕是弄错了。”
说完,榕泽就是要走,也是懒得和这莽夫解释什么,今天这事做的确实不地道,榕泽现在唯一庆幸地是,这莽夫没在一开始就大街上喊出来,否则,今日真的是要血溅当场了。
齐威被榕泽这发脾气弄得倒是一头雾水,听他这么一说,也是不敢再拦,榕泽看了一眼,只觉得这是什么烂桃花啊,莫不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癖好吧,一个19岁的看上自己12岁的小姑娘,怎么看都是变态。
当然了,这是榕泽的思维,但是在这年头,要是说人家是变态还就真的是冤枉了。
回去的路上,榕泽是越想越生气,干脆直接去了三女儿纪书芙的院子,纪书芙看到榕泽还有些莫名,父亲这个时间点怎么来了?
榕泽喝着自己闺女倒的茶,又看了看她,还是百思不得其解。
“书芙,你这些日子有没有和几个姐妹出去啊?待在家中是否觉得憋闷啊?”
纪书芙也不知道自己父亲突然问这些做什么,但还是老老实实地回道:“父亲,这些时日也就前段日子去了一趟唐夫人的宴会,陪着二姐姐一起去的,其他的倒是没有,这段时日嬷嬷们布置的东西较多,大姐姐又在准备绣品,没有时间出门。”
纪书芙还以为是哪个姐姐出门被抓住了,回答的时候倒是还替旁人开脱,榕泽听了倒是没心情想这些。
接着询问:“那你,在宴会当中有没有遇见什么奇怪的人?就是什么长得比较黑的男子?”
榕泽觉着自己这么有些太明显和奇怪了,接着掩饰道:“我就打听打听,今日我回府时遇到一个很奇怪的较黑的男子,怕你们姐妹遇上这人,提前说说。”
纪书芙虽说觉着不对劲,但也没想到别处去,听这么一说,也是以为有什么在外生事,父亲找自己打听,便仔细回想了下:
“当日在宴会时,有位小公子误入了后院,也算不上后院,就是游玩的地方,我见其哭的可怜便哄了哄,其他人,却是没见到了。”
榕泽听着这个直觉告诉他,就是这个事情了:“那小公子多大了?身边居然没有侍候的人,这长辈也是心大。”
“这个我就不知晓了,那小公子也就是4岁多,生的比较的,健康,后面有人找来了,我也就没多管了。”
生的比较健康,这一看就是美化过的词,看来,问题就出在这小孩身上了。
“父亲?”纪书芙看着沉默的榕泽,还以为出了什么事情。
榕泽回过神来,只能安抚好她:“没事,和你遇到的人没关系,我只是在想今日遇到的人,和你说的不是一人,没什么大事,也是我起了好奇心了。”
纪书芙听到这才柔柔地笑了一声,与纪玉宜不同,纪玉宜的柔弱是带着很强的存在感的,但纪书芙,却是真正的淡然和柔顺,安安静静,榕泽看着都觉得舒服。
果然,有些人就是上辈子来讨债的,只惦记着别人家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