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的说辞,榕泽又和自己的老母亲说了一遍,蒋英听了这话也没反对,虽然有些心疼,但也不是不知理的人。
“廉纬啊,既然如此,你就和村长说一说,让他安排安排。不过,这流水席的话咱们自己办,这钱交到村长手里不太好,免得人说闲话,就留下10两银子,我们来办席,也不收什么钱,就算是大家一起庆祝一下。”
“还是母亲想的周到,要是没有母亲帮我掌舵,这些都要出错。”榕泽现在对于哄自己这个身份的母亲很有一手,保持着不善交际的名头,让自己的母亲指出错误,也算作是一种心理安慰了。
……
谷河村的村长也是姓顾,和榕泽家不是亲戚,但也算作是同宗了,谷河村大多数的人都是姓顾,关系还算是不错,加上榕泽现在一个秀才的身份在别人眼中也算得上是不错了,自是不会结仇。
顾邦才作为村里的村长,这几天可谓是大喜大悲,本来知道了自己村里出了个秀才,高兴的不行,然后没几天就发现人不见了,近乎绝望的时候,人又回来了,可真是折腾。
听到榕泽来找还有些不解,这两家平时也没太多的交集,这是有什么事情?
不管什么事情,等到榕泽进来的时候,顾邦才也是满面的笑容。
“顾叔,今日来也是特意给您道谢的,这些天也是劳烦了各位乡亲为我的事情耽误了时间。”
“廉纬这就言重了,大家都是乡里乡亲,互相帮忙都是应该的。”
“今日来呢,也是有一件事情需要劳烦顾叔了。”
“说不上什么麻烦,有什么事情,我若是可以做到,肯定是不会不管的,你尽管说就是。”
“是这样的,我这考取了秀才,不久就得启程去书院读书了,想着这么多年也没为村里做些什么,这次呢,也是想着略尽薄力,为村中买些学田,这些收成就当作孩子们的束脩,要是有天分的孩子,也能改变自己的命运了。”
顾邦才没想到是这个,脸上都是惊讶,随之而来的就是喜了。
“这,这,廉纬这可真是太好了。我在这也是代村民万分感谢。”
“顾叔折煞我了,不过,我现在能力有限,也就只有拿得出这些银子了。”说着,榕泽就拿了60两的银子,也不少了,能买10多亩上好的水田了。
顾邦才没想到会这么多,也是知道榕泽大致的家底的:
“这是不是有些多了?”
“顾叔放心,我也不是那种死要面子的人,这些钱就交给顾叔了,劳烦顾叔和村里的一些老人商量这件事,真的是麻烦了。”
……
榕泽将学田的事情解决了,才悠悠地走回家。
一到家就看到了顾柏直,小小的人也不知道一天到晚有什么好思考的,小布丁一个,坐在小板凳上面一脸的严肃。
可惜的是,那小脸的婴儿肥还没完全褪去,个子也就那么点,完全够不上什么翩翩少年,配上那远非这个年龄的严肃,看起来有一种反差萌。
顾柏直察觉到榕泽回来了,一对上那双含笑的眼睛就有些奇奇怪怪的感觉,这人为什么老是一副温和的模样?看起来就好欺负。
榕泽还不知道自己儿子在如何诽谤自己,很是自然地拎着顾柏直的衣领,一瞬间本就不高的个子被这么一缩,看起来连脖子都没有了,看着这副滑稽的样子,榕泽也是不厚道地笑出了声。
笑了两声后,感觉自己这样有些不像是一个父亲,立马轻柔地放下顾柏直,还“人模狗样”地把衣领整理好,一副温柔的模样,任谁看了都觉得这是一个温柔耐心的爹。
只可惜,已经知道自己爹有些恶趣味的顾柏直,不会被蒙骗了,双眼无神地看着榕泽。
榕泽被他这么看着,难得有些反思,自己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不过,还是立马把孩子揪到书房里面,继续学习,学习是不可能放弃的,被抓来学习的顾柏直一脸麻木,也没什么心思去想东想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