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下山回家的时候,榕泽这才体会到什么叫做深刻的思念。
江诚倒是没榕泽这般思乡,但离家了一个月,说不想家是不可能的,跟着榕泽就兴冲冲地下山。
秦羽贞在忙活着家里的家务,家里面的事情都要自己动手做,现在也是在晒些干菜什么得,算得上是非常的接地气的秀才娘子了。
秦羽贞一回头就看到门口浅笑望着自己的人,立马眼睛一亮,丢下自己手中拿着的干菜,快步走到榕泽身边。
其他的动作是没有了,依照秦羽贞的生活习性,不是非常时候,做不出大庭广众之下拉拉扯扯的动作,这样已经是非常有别于平时了。
“相公,你回来了?这些日子在书院过得如何?看起来有些消瘦了。”
榕泽听着这熟悉的声音,看来,只要是出门回家的人,在家里人的眼中,就是瘦了,也不知道开了多少层的滤镜。
不由自主地轻笑出声:“贞娘这就是有些说瞎话了,这些时日我在书院吃得好住的好,可没瘦。”
“你要是不相信的话,可以捏捏我的胳膊,都有肌肉了。”
这话在古代就是类似于调戏的话了,只不过说秦羽贞是榕泽的娘子罢了,只能说是夫妻之间的情趣。
秦羽贞没好气地轻轻撇了一眼榕泽,强忍着羞意,但还是没忍住,不由轻轻嗔怨道:
“就只会说这些来说笑我,每次都只知道和我贫嘴。”
榕泽也不打算逗她了,向着屋内走去:“母亲在家中吗?”
秦羽贞顺着榕泽一起回屋:
“母亲现在不在家,正好今日有空,和江老太太去把这些日子凑齐的绣品送到店铺去了。”
说到这,榕泽看了看秦羽贞的手,手指白皙修长,只是指尖部分却并不是完美无瑕的,看得出来,有些茧子,让这一双手看起来减分不少。
看在榕泽眼中就有些心疼了:
“怎么又这么辛苦的做刺绣了?上次我不是拿了家用的银子回来嘛,到时候我还会拿回来的,你和母亲在家中也不必处处想着节俭,虽说现在不能让你们过上什么官家太太的生活,但该吃吃,该喝喝,可别亏待了自己。”
秦羽贞并不觉得自己辛苦,听了这话心中更是偎贴,只要榕泽心中有她,就觉得一切都值得了。
“哪有相公说的那么夸张了,就是些日常打发时间做的罢了,不然,整日在家中也没有其他的事情可做,也算不上什么辛劳。”
回到房间,秦羽贞接过榕泽身上简单带的东西,榕泽舒服地坐在床边:
“你就敷衍我吧,正好明日我有时间了,带着家里人出去逛逛,对了,柏直在家中如何?有没有气你啊?”
秦羽贞无奈道:
“相公别打趣柏直了,这些时日在家中每日都完成课业,柏直也是过于的安静了,也不爱出去走动,平时也就和我去和江家小姑娘玩一玩,其他的,连个玩伴都没有。”
当然没有,能有个小姑娘给他带就不错了,一个回溯了时光的人,让他和真正的小孩子相处,确实不容易。
虽说不是谁都能重回一回就变得惊才绝艳,但让他们和小孩子玩在一起还是不容易的。
身体回来了,不代表心理年龄就可以接受。
想到这,榕泽也是有些想念自己这儿子了:“贞娘,那我先去看看柏直,正好现在有时间,也能纠正纠正他的课业。”